她并非是良家女子,有身孕這等事,對她這種身份的人而,并非是喜事。其他花樓,一旦被檢查出來,那都是一碗墮胎藥立馬就送來了。
這花樓卻不一樣。
媽媽得知她有了身孕,就讓嬤嬤好好的照料。
桃夭以前只聽聞,有了身孕的姐妹,會被帶出去養胎,她怕是沒幾日也要被帶出去了,可她不想走。
“你幫我想個法子,我想出去!”桃夭道。
她隱約感覺,吃了那安胎藥,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怕是都要沒命,若是自己逃出去,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丫鬟很無奈:“外面有人層層把手,我一個丫鬟都出不去,更何況是姑娘你了。我看你就別亂想了,或許媽媽就是喜歡孩子,所以才讓姑娘們,一旦有了身孕,就趕緊養胎的。”
“那你可曾,看到那些姑娘,帶著孩子回來過?”桃夭的聲音,稍許大了一點。
丫鬟搖頭,這還這沒有。
她的心也跟著慌亂不安起來:“那,那媽媽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可我感覺,我很危險……”
桃夭聲音顫抖不止。
她一直很奇怪,自己都有喝避子湯,可為何還會有身孕:“我跟其他姐妹,都是喝避子湯的,可為何還是有了身孕呢。我想,避子湯或許并非是真的。”
“這……那……”丫鬟嚇得花容失色。
這么反常的行為,太令人膽顫。
原本丫鬟是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層,她就是個伺候姑娘們的,做好自己分內事即可。
媽媽不讓姑娘們有身孕,那是為了生意著想,如今竟想著法子讓姑娘有身孕,這事情太反常了。
“好妹妹,你就幫幫我吧,你仔細想想,那些送出去養胎的姑娘,哪一個還回來了的。我不想死而已。”
桃夭拉著那丫鬟的手,懇求道:“你想個法子,讓我把這胎……”
“阿嚏。”
扶容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緊著眉頭,低聲抱怨:這噴嚏什么時候打不是打,偏偏這個時候來。
屋內人聽到外面有動靜,也是嚇得花容失色,丫鬟立馬起身,打開門出來看:“一個人也沒。”
“沒人?分明我適才聽到有人在打噴嚏啊。”桃夭走過來,左右都看了,長長的走廊里,空無一人。
“吱呀”一聲,門合上。
屋內兩人不再說話。
她們都很膽怯,適才說的話,被人聽了去。
桃夭在屋內,來回走動,各種忐忑不安……
扶容躲在一側柱子后面,在她們關門之后,偷偷溜走,輕輕拍著胸口:“我干嘛這么害怕啊,我也就是個……嗯,路過的而已。”
羅盤的怨氣就在這花樓中,可這花樓里的媽媽是個聽著心慈之人,竟還讓自己花樓姑娘養胎。
“這羅盤,莫不是真壞了?”扶容低聲嘀咕,轉身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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