塤晨風清涼,暖曦柔溫。
寧王府里生機勃勃,主子們出去了幾個月,如今都回來了,府內的鳥雀好似都感知到了歡慶,一大早就在碧綠的茂盛的桂花樹上,唧唧咋咋的鳴叫。
扶容坐在秋千上,一直看著東南方,朝華寺就在那個方向,她在擔心兩個表妹。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從秋天上一躍而下,拍了拍手:“云兒,走,隨我去一趟秦府。”
“王妃,晌午要在那用膳嗎?可王爺今日要回來用午膳呢。”云兒估算了一下時間,這個時間去秦府,按照往日里自家主子在秦府耽擱的事件,最快回來也要到酉時了。
說到皇甫焌,她就懶得搭理,昨夜她特意在他面前,唉聲嘆氣,說很想念秦家的兩個表妹,他卻一直都不搭腔。
分明就是知曉,她想要去朝華寺,擔心她捅婁子,一直都佯裝沒看出她的意思,只道過幾日她們祈福回來,你接她們來寧王府住幾日,小敘一番。
罷了,不想他。
扶容灑脫的甩甩手:“他想要回來用膳,自己吃便是了,我又不是給他喂飯的人。”
這是在鬧情緒啊,云兒一聽,后怕道:“奴婢可什么都沒聽見,王妃,你這話可莫要讓外人聽了去,不然還以為你們感情不好呢。”
“我跟他?感情?”
扶容輕輕搖頭,秀眉微微蹙著,潔白如玉的臉上,被一層鉛色的東西覆著:“你還是別提這件事了,趕緊去準備馬車,我現在立刻要去秦府。”
“奴婢這就去。”
主子的吩咐,云兒自是要做的。
就依著她對扶容的了解,若是自己不跟著去,她怕是肚子一人也是要去的。
扶容的馬車才離開寧王府,皇甫焌的馬車就回來了,管家正要瞧見,忙道:“王爺,王妃才去秦府,是否要奴才去喊她回來。”
聽到她要去秦府,想著必然是去找秦遠朝,皇甫焌心里蕩漾開一抹堵塞,表情冷冷的:“不必。”
才回京,第一個去見的居然就是秦遠朝,昨夜開絮絮叨叨說是想念表妹,這會子反而是去見她的二表哥了,當真是關系匪淺。
來到秦府,先是過問了一番舅母的身子,得知還不錯之后,才詢問秦遠朝,知曉他不在府中,她連問道:“二表哥,可是也去朝華寺了?”
“沒有,這一次皇后帶的都是一些女眷,他是有事出京了,怕是要過幾日才能回來。”舅母和顏悅色道。
舅母身子本來就弱,扶容不想把自己還沒證據的猜想,說給她聽,省得增加舅母的心里負擔。
扶容起身:“既二表哥跟兩位妹妹都不在,我就改日再來了,舅母請保重好身子,多加休養調理。”
“好,你也是。”
她想見的人,一個都沒見著,哪里有心思留在秦府吃飯,不到一個半時辰,就回家了。
下馬車進門之際,云兒笑嘻嘻的:“正好,是午膳時間,王妃可以跟王爺一同用膳。”
扶容就不明白了,云兒怎么那么執著自己跟皇甫焌一同用膳:“我跟他一同用膳,有何特別,怎么好似你很期待似的。”
“昨日你們才回府,接風宴上人多,顯得有些公式化,今日是王爺跟王妃單獨用膳,回有家的溫暖的。”
云兒眼睛放光道。
在她的眼睛里,扶容竟然感覺到了,有一種她在粉cp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