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災大難之間,動物皆有提前的怪異行為。
隔日貴州城內的所有動物,都跟瘋了一般,一大早就出現了老鼠搬家,貓狗狂吠等情況,池塘里河流中的魚也紛紛躍入水面。
有老人覺得情況不對,加之之前出現的‘小神仙’的論,貴州城的百姓,人心惶惶。
城守得知此事后,也開始不安,此事牽扯過甚,一城的百姓的安危,城守不敢賭,他特意前來,求見皇甫焌。
皇甫焌對他的到來,表現得甚是震驚:“城守你這身體,是好了?”
“對,對,是好了,多謝寧王關心。”城守一臉的尷尬,他來得太匆忙了,以至于都忘記了,自己之前裝病這件事。
此時要是繼續裝虛弱,又顯得很假。
“是好了嗎,本王看不對啊,你這臉色看起來非常的蒼白,還有你額頭,全都是汗,怕是身體還很虛。”皇甫焌對洪災的事情,只字不提。
城守反而愈發著急了,外面的情況,皇甫焌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聽聞:“王爺,我身體無礙,就是太擔心貴州城的那些傳聞了,所以想來求見殿下,還請王爺給個定奪。”
“你請先坐,慢慢說。”
皇甫焌抬手,指了指一側的梨花木四方桌。
城守坐了過去,大半個屁股都沒沾凳子,他從袖口里拿出一塊帕子,慌亂地擦拭額頭的汗水,緊張道:“寧王,有傳聞說是要貴州城要被淹啊。這……”
他扭動了下屁股,追問:“之前寧王貼的告示,就是要讓百姓離開,可是知曉了天災之事?”
皇甫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劍眉擰了擰,大手拍了一下膝蓋:“確是如此,可百姓不愿意走。而城守你又病著,這件事也就無疾而終了。”
“本王是得了一些天機,貼了告示,也算是仁至義盡,他們不愿意走,那就順其自然吧,一切自有天意。”
皇甫焌表現得異常順其自然,一副方外高人,看透了生死似的。
城守一下子就亂了,他結結巴巴道:“寧王,這可不行啊,這,那,都是命啊。”
“沒錯,一切皆是命。”皇甫焌嘆了嘆氣:“反正我是打算離開貴州城先去避一避,城守,你打算如何做?”
“我自然是也想走,可這百姓……”
城守沒下過命令式的通告,對這種讓百姓強硬做事的行為,不是很擅長。
皇甫焌聽完后,變了態度,陡然對他肅然起敬起來:“城守如此識時務,想必百姓都一一效仿。我有一對策,不知城守是否覺得可行。”
“王爺,請講!”
城守巴不得皇甫焌多給一點建議,他是當真不知所措了。
皇甫焌道:“首先發布讓城中百姓轉移避難的通告,再就是城守你協同自己家眷,外加其余官員一并撤離。”
“那要撤去哪里啊,這么多人啊。”城守為難的就是這個。
一旦整城的人撤離,總是要有一個地方來安置,若不然難不成真的要讓這些人都走了不成。
那之后,即便是洪災褪去了,日后這也要成空城,他豈不是就是個光桿司令了,這可不行。
“十里內的高處,哪里高就去哪里。”皇甫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