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相信扶容的話,她冷眼對云桑道:“你若是想你師父快點好,就請閉嘴!”
她可沒忘記,云桑推她師兄,去喂跂踵一事。如此殘忍,連自己的師兄都可隨意被退出去當馬前卒之人,絕對是個惡人。
云桑見大祭司人多,變了臉,懇求道:“還請大祭司,趕緊送我師父下山。”
“適才神醫說了,你師父沒事。”
大祭司冷淡的掃了她一眼一側的元一道長,她余光中,看見慶王過來了,大祭司清楚,即便是自己的人不動手,慶王也會來辦這件事。
慶王詢問扶容,得知元一道長無礙后,立馬著急的派人把元一道長護送下山,自己也匆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走了幾步后,慶王似想起什么似的:“神醫,你隨本王一同回梨花鎮,這里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元一道長還需要你的看護。”
皇甫焌試著開口阻撓,被扶容眼神示意制止。
皇甫焌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跟著慶王一同下山了,心情分外焦躁。
大祭司送走了慶王,卻不知眼前的寧王,為何要在這里繼續留著,她也不好多問,差人去為寧王準備住處。
“本王留下來,并非是為了在這里借宿,而是有一事,想要詢問大祭司。”皇甫焌清冷道。
大祭司倍覺不妙,思來想去也沒跟他又過節,誠惶誠恐躬身應道:“王爺請講。”
“在后山山谷,大祭司你幾次三番攔著神醫,你是不想她協同元一道長封印天蠱嗎?你可知道,天蠱一旦作惡,滅世傳聞一旦成真,你們巫寨就是天下之人的仇人。”皇甫焌最不能忍的,就是大祭司接二連三的困住扶容。
甚至還對扶容使用了巫術,定住了她。
當時情況危急,不管是天蠱還是跂踵,都是極兇之猛獸,扶容因為大祭司,當時的自衛能力,幾乎為零。
皇甫焌當時的心跳,都快來到嗓子眼上了。
“稟王爺,是我的錯,當時誤會神醫了,以為她想要滅天蠱,而非封印天蠱,我后來知曉自己犯錯,也曾舍命救她。”
大祭司說不,擼起衣袖,在她寬大的衣袖下的那只白手臂上,有一些焦黑的印記:“此乃當時我推開神醫之際,所受之傷。”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請大祭司日后行事更加謹慎,特別是后山封印之地,切不可讓生人靠近!”
“王爺警示,我記下了。”
皇甫焌起身,傲然的離開。
大祭司瞧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間升起一些詫異:“神醫不是慶王的人嗎,怎么寧王似乎很擔心她似的。”
想著,或許寧王是為了瘟疫之事,所以才在意天蠱,順帶的也就在意神醫了吧。
慶王繼續回了梨花鎮,而寧王則回到了貴州城內。
元一道長醒來后,一眼就看到了在床邊打盹的云桑,他緩緩起身,要給自己倒一杯水,口實在是太干了。
感受到屋子里有動靜,云桑立馬睜開眼,當看到師父醒來后,喜極而泣:“師傅,您終于醒來了,太好了。”
“我不是你師父,從今往后,你不是我青玄觀的弟子。”
“師父,您這是怎么了,我做錯了什么啊。”
云桑后怕得雙唇顫抖,青玄觀是她的家,她不愿意離開:“師父,您不要云桑了嗎,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