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是官員?”村長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誠惶誠恐。
慶王點頭,很傷感道:“此番我落水,實乃牽扯了不少人,此番圣上派了兩位王爺去貴州處理災情,我是隨行之人,在途中遇到了船難,此時我本不想牽扯大家,這才說了個慌。賬目的問題,我確實是不太會……”
“官員的船,怎會遇到船難?”扶容有些不信。
皇甫焌和慶王不是應該走陸路嗎?即便是走水路,他們的船,豈能是連一條江的浪都經不起?
“船上有貪官作祟,我查出了一些罪證,想來他們是故意讓我落水的。”慶王沉重的嘆了嘆氣。
說到這他連道:“我只能說這些了,再說下去,怕是對村子里的大家都不好。”
村長四下看看,好在周圍沒什么人,他也很惶恐,沒想到自己知道了這么多的秘密,卻也因為這件事,愈發佩服慶王:“公子,既然貪官討厭你,你必然是個好官,山神一定會庇佑你,你的身體肯定會好起來。”
慶王等的就是這一句,可他不是想從村長嘴里聽出,而是要從扶容嘴里聽:“神醫,我當真左腿還能走動,身上的疼痛也很快就會消失嗎?”
扶容掐指一算,悠悠抬眸:“應該沒問題!我做個法,告知山神事情始末,你的身體應該就會好了。”
她看似在開壇跟山神對話,實際上是在算此時皇甫焌的情況。
得知他暫時無礙后,扶容送一口氣,她轉頭跟慶王道:“你可以試著丟開你的拐杖,看看能不能走路。”
慶王又有些懷疑,卻還是照做。
當他放下拐杖,試探性的邁開左腿之際,赫然發現能動了,且身體也沒有了疼痛感。
“神醫,你實乃高人,是百年難遇之奇才!”
“有幸得遇你,實乃三生有幸。此番我要去貴州處理那邊的災情,你這樣的人才正好是朝廷所需,還請神醫為受苦受難的百姓著想,隨我一路同行。”
當著大家的面,慶王擺出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朝著扶容雙手恭敬在前,微微躬身。
那虔誠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好官。
這口才,確實是不錯,難怪能讓陛下恩準,讓他也去貴州。
此番他落水,鐵定是本來計劃了某件事,結果失敗了,自己才被反噬,至于是什么事,她也不清楚,唯有一路同行,才更容易知曉事情的始末。
在她思量之際,慶王擔心她不愿意去,眼珠子滴溜溜轉悠后,心生一計又道:
“你若是不去也行,你本就是方外之人,我不應當強求,只是……貴州的百姓,怕是要受苦了,神醫你又于心何忍呢?”
慶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家伙還玩起道德綁架了啊!去就去,還怕他不成。
扶容本也就是往貴州方向而行,她眉眼清冷,道:“看來我此番還當真是要隨公子你去一趟了,也罷。”
“如此,那明日我們即刻啟程。”
慶王等不及那些來尋他的人前來了,他要盡快跟大家去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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