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容也覺著皇甫焌裝傻的本領很強,她眼看著太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皇甫焌還是能夠不動如山的搪塞遮掩。
最終將皇甫焌逼得耐心盡失,然后甩袖離去:“既然如此,那寧王就小心修繕吧。小心別碰了這里的書籍,到時候惹得父皇怪罪。”
皇甫焌躬身作揖:“多謝太子殿下提醒。”
跟著他行禮的扶容很快起身,看向太子氣沖沖的背影,她直接了當地說:“你這是徹底得罪了他啊。”
“只是一時罷了。”
皇甫焌篤定地開口說:“下次保準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太子最大的本領就是裝模作樣。”
扶容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對他們之間的爭斗并不在意,因為天命這事無論如何都是更改不了的,最后的皇帝一定是……
想到此處,扶容看了眼身前的皇甫焌。
這目光恰巧被皇甫焌捕捉到了,他挑眉問說:“為何這樣瞧我,你覺著我和太子是同類人嗎?”
“不是。”扶容好笑地搖了搖頭,“王爺和太子截然相反,您反而是那個最記仇的人,也并不擅長偽裝。”
“走吧,咱們回宮殿繼續查看吧。”
說完,扶容又先一步走進大祀殿里,忘記了自己身上還穿著宮女的衣裳,好在周圍的太監宮女都沒有抬頭,只以為是扶容被吩咐進宮去的。
看著扶容歡快的背影,皇甫焌忽然想說,其實他也擅長偽裝,尤其是在扶容這里,他隱藏了太多不可告人的想法。
想到這里,皇甫焌抬腳跟在扶容身后走進大祀殿。
沒有外人的打擾,扶容將大祀殿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半分玄術妖術巫術的痕跡,她下決斷說:“看來,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了。”
“不能是意外。”
“為何?”扶容奇怪地看向皇甫焌。
在她看來這里沒有任何其他咒法的痕跡,這是幸運的事情,說明沒有哪些人在作亂。
皇甫焌淡淡地開口說:“若是意外的話,那就說明書天罰。什么情況下上天會降下神罰呢?”
扶容恍然大悟,自然是統治者管理不善,這才會降下天罰。皇帝不害怕有人用巫術搞鬼,只怕有人挑釁他的皇權。
扶容無奈地攤開手說:“可這就是意外,你難道能憑空捏造一個兇手嗎?”
“兇手可以不是人,物件也可以。”皇甫焌朝著扶容伸手說,“上次你引雷的東西,可還在你的手上?”
這下扶容終于明白,皇甫焌肯帶自己來的原因了,真是進可攻退可守的。
“在王府呢,回去再給你吧。”
因為大祀殿確定是意外,皇甫焌吩咐兩句下人就和扶容一起出宮了,修繕宮殿本也不用他陪著。
在二人離去之后,大祀殿的宮人們才敢走出來相互交流。
“這寧王點下就這么走了?”
“找到雷劈的理由了嗎?”
“這還什么理由,到時候找兩個替罪羊就是了。”
這些人悉悉索索的時候,忽然有人從那邊開口問:“你們瞧見這水缸里的錦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