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冷冷地看了眼扶容懷中的牌位,往后退了兩步,他的家丁立刻會意將扶容團團包圍。
身材瘦弱的女孩被家丁圍在中間顯得格外可憐,安定侯冷面無情地說:“為父對你太過仁善了,縱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來人,給我將牌位搶過來砸碎!”
柳氏和扶悅躲在一邊看熱鬧,柳氏心里暗想這丫頭到底還是太幼稚,何必要逼得她父親動真章呢。
安定侯命令落地,家丁們漸漸地逼近中間的扶容。
而此時的扶容手里還握著那引雷的裝置,想著若此時劈下一道雷的話,會不會減少自己的功德。
“大小姐,您還是束手就擒吧。”
一個家丁撂下這句話之后,就朝著扶容撲了過來!
扶容側身躲了過去,手里的引雷線輕輕一扯然后迅速松開手,一道雷再次劈在祠堂的地磚上面,嚇得家丁集體退了兩步。
安定侯見狀無比氣憤:“雷是假的,你們怕什么,抓住她的手!”
扶容暗自咬牙切齒,也不知安定侯是不是故意的,但扶容確實不想用雷去劈活人。
正當她腦內天人交戰的時候,祠堂外忽然傳來了腳步的聲音。
“侯爺!”下人急切地在雨中喊著,但因為雨下得太大,聽不清他的話只有模糊的聲音,“……來了,…到門口了。”
安定侯一臉不耐煩地罵道:“又是誰來了?”
一個聲音在雨幕之內響起來:“看來安定侯今日心情不好。”
扶容錯愕地看向門口,不知何時皇甫焌已經出現在祠堂的大門口,身上還穿著官服,身后跟著他的侍從。
“寧王殿下!”安定侯下意識驚呼一聲,倉惶地看了一眼被圍住的扶容,然后又朝著皇甫焌笑了笑,“侯爺今日怎么大駕光臨?”
皇甫焌抬步走向扶容的方向,然后開口說:“本王聽說王妃在這里,特意來接王妃回去,卻不想又看到侯爺對我的王妃動粗?”
皇甫焌神態有些尷尬:“下官是為了家事,容兒為了她母親的牌位同下官爭執,但小孩子哪里懂這些事情,這才吵了起來。”
他說完還瞪了一眼扶容,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可扶容完全不打算替他遮掩,聞冷笑了一聲:“真是荒謬,難道不是侯爺要將我母親丟出祠堂,我才抱著牌位不松手的嗎?”
安定侯臉色一白,這樣的家丑怎么能外揚!
此時秦氏的牌位還被扶容牢牢地抱著,皇甫焌進門第一眼就瞧見了,他原本疑惑此刻卻明了了。
“侯爺。”皇甫焌客氣地開口,“這秦氏乃是扶容實實在在的親生母親,你若是貿然將他扔出祠堂,扶容的生母就不存在于族譜,你打算如何向皇室交代?”
安定侯好聲好氣地解釋:“回殿下,方才只是一個誤會,下官現在沒有想將扶容生母移出祠堂之意。但此事下官也考慮過,倘若真的將秦氏的牌位移出祠堂的話,下官也會妥善處理的,會立刻將柳氏扶到正位,然后將蓉兒記在柳氏的名下。”
扶容在旁邊冷笑一聲,不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