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護表面和平,同時給晚上的行程打掩護,扶容摸了摸下巴,提筆開始寫藥方。
下人把藥方送過去的時候,皇甫焌正在翻看扶容的調查信息。
一個在娘家懦弱飽受欺凌的女子,卻在私底下不知什么時候修習了玄術,性格也從膽小害怕變成了活潑,這其中變化實在不得不讓人生疑。
可翻看之下,皇甫焌疑惑更甚,扶容沒有撒謊,她在家確實飽受欺凌。
但同時,這卷信息里并沒有關于扶容有何高人指點的記載。
如果不是手下無能,那就是扶容隱藏太深……可是扮豬吃老虎這么多年,又圖什么?
思索途中,下人遞來了扶容新的藥方,并指明這是對于皇甫焌賜人的謝禮。
稍稍翻看,似乎是沐浴的藥方。
而且其中還規定了時辰,必須等在一定時間段里泡滿半個時辰,至于具體是什么時間段,需要他定時詢問扶容。
皇甫焌抬頭,那下人立即開口,“稟王爺,王妃娘娘說今日的吉時是亥時三刻。”
這個時間點……那個女人怕不是想支開他。
男人微微垂下眼,眸光掃向一個名字——秦遠朝,是原本要娶扶容的人,同她也是青梅竹馬。
有一點很巧合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秦家那位二少爺,上個月似乎剛被朝廷點名,舉家赴京。算算時間,昨日到的城外,今日應該已經入住了。
這個女人到底打著什么心思?難道沒有意識到有夫之婦要避嫌嗎?
男人獨自在書房里生悶氣,只有扶容還沉浸在美人簇擁的快樂,本也沒什么,只是余光中……
白丹神色似乎有些怪異。
扶容沒有在意。
夜幕很快降臨,扶容收拾收拾準備偷溜,卻在即將翻墻出去的前一刻,聽到底下有說話的動靜,有個女聲帶著輕微的哭腔,“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好耳熟啊,扶容狐疑地停住,屏氣凝神,那頭聲音又低下去了,好似剛剛只是失控的一瞬。
聽不到就越發抓心撓肝,扶容列出一張空白符,準備咬破指尖,現寫一張千里耳。
但不等她做,那廂聲音已經停了,一個丫鬟打扮模樣的人,掩著臉從樹蔭底下走出。
扶容沒有去追看她的臉,單憑那個身形,她就猜到了什么。于是又等了一會兒,她探頭看向墻外,果然看見一個鬼祟婦人匆匆離開。
她跳下墻,在墻角處看到一個狗洞,洞口有被繩結磨損的痕跡,大抵是一些簡易傳話筒。
古人的智慧嘛,很正常,但是想害她,那就得看看她幾條命了。
扶容跟了上去,想看看她們又有什么幺蛾子。
只是,本來以為這人不是柳氏就是扶悅的人,但一路跟過去,扶容發覺這路線完全陌生。
不是去安定侯府的,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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