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案子皇后該怎么判就怎么判,按照規章制度辦事即可。”
虞嫣被他語氣里面的冷漠給震驚到了,她愣在了原地,不知道這人怎么能夠這樣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話?
“你……不是對她有情嗎?”
虞嫣艱難地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兩個人甚至都能夠聽到不遠處沈雋眉歇斯底里的要去救宴秋的大喊聲。
“朕只是覺得把她娶進宮這種方式是最簡單,最能夠息事寧人的,朕的后宮很空,不在意再多兩個人。”
他的語氣清冷淡漠,聽起來像是在討論某些小貓小狗,而不是原著里面他深愛至深的女人。
“但是現在她死了的話也沒什么關系,只不過可能會有點麻煩。”
他這樣說著,但是連眉頭都沒有皺起:“不過大炎和大夏遲早要有一戰,朕更希望能夠把這一戰再往后放一點,等到大炎兵強馬壯,自然也不會有人在意這明月公主的死活。”
他沖著虞嫣笑了笑,眸光里有著明晃晃的惡意:“皇后要是實在厭惡她,把她殺了就好了,反正大夏現在也不敢說些什么。”
虞嫣只覺得渾身發涼,似乎整個地牢里面的寒意都朝她涌來。她幾乎站立不住,是身后的紅葉和綠柳扶了她一把,她才站定了身子。
“皇后娘娘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紅葉看著虞嫣那張蒼白到透明的小臉,有些擔心地問道。
她的這一聲不高,但是很快前后左右的人都扭過頭來看虞嫣。
虞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抬頭去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宴秋,他看起來也似乎很擔心自己,眼眸里有著顯而易見的擔心。
但是在虞嫣看來,只覺得更諷刺。
說不定這人這會也是在演戲呢?他能夠把其他女人騙的團團轉,何嘗不能在自己面前裝出一副情根深重的姿態?
她不會傻傻的覺得自己就是宴秋的唯一,但是他對于其他人完全利用的態度,卻讓虞嫣覺得心寒。
也許在宴秋的世界里面,只有可以利用的人和沒有用處的人這兩種類型。
他本性涼薄至此,怎么可能把真心交付他人?
虞嫣擺了擺手,對著扭過頭來看她的御林軍統領說:“本宮身體突感不適,先回去休息了,明月公主此事從長計議。”
“還有,”虞嫣抿了抿唇,“給沈雋眉換一個好點的牢房,終究是我們大炎國的客人,可不能怠慢了她。”
“是,還請娘娘保重鳳體,這闔宮上下都指望娘娘呢。小五,快去給皇后娘娘請太醫。”
“不用了,本宮自己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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