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實也知道自己是鬼？

云歸月覺得這件事情細思極恐。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這里所有的鬼豈不是都在進行一個大型的戲劇表演？

那演給誰看的呢？

肯定是他們這些外來的人。

但是不管是人、魔獸還是鬼，所有的選擇都是趨利避害的，這樣演給他們看會有什么好處呢？

堂主帶著李侍君到了關押眾多犯人的地方，云歸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那個已經被火刑了數遍的姑娘身上。

她氣息干凈，即便是鬼也沒有半點污濁之氣，五官即便是被火焚燒了數遍，卻也依舊能看出來曾經的柔和。

“清霜！”

李侍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疼又震驚的喚了一聲。

卻又害怕自己這一聲會嚇到人似的，于是不敢太大聲，只是輕輕的，直到那快要消散的姑娘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見李侍君的一瞬間，她眼中分明閃過一瞬的訝異。

但是似乎是不想叫人擔心，于是只是笑道，“奴婢沒事，叫主子擔心了。主子不用擔心清霜，請回到殿中等待吧，清霜很快就回去了。”

“阿霜！”

李侍君跪在地上，趴在清霜的身邊，一瞬間眼睛通紅，泣不成聲。

怨恨、惱怒、愧疚，種種復雜情緒一瞬間涌上心頭。

都怪他，若不是他的話，清霜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清霜的心一瞬間緊了起來。

“侍君不要再哭了，奴婢真的沒事。”

這里可是刑司堂啊，堂主就在身邊，主子這個樣子是真的不害怕被堂主責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