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老在這禁地,勞役到死的那一天,才算是有個盡頭。
如今殿下雖然也是被貶,可您畢竟是太子。就算是有殿下說的那一天,至少可以保我們不必那像從前那樣,被人揮著鞭子,如同牛馬一樣的勞役。
更是給我們帶來了糧食。
以往冬日,哪年不凍死餓死幾十個人?”
李敖說的是心里話,也是實話。
哪怕陸云崢真的連太子都不是了,但是在這北地,他至少還能夠給大家一口吃喝。
“好,既然如此,那些有心想要效忠的人,你列個名單給孤。”
雖然如今陸云崢也用上了部分罪奴幫忙開荒,可到底他還是缺人手。
自從李敖追隨陸云崢之后,也幫忙管起了采石場。
送給小福寶的那些手工藝品的材料,都是從采石場撿來的。
李敖現在就把那些老弱病殘分配去撿材料,把那些年輕力壯的分配過去開荒。
自從采石場石崩之后,一些衙役也受傷了,所有當時李敖站出來管理采石場這邊的工作也沒人說什么。
只是這些日子過去,那些衙役的傷也好的差不多,才發現有被架空嫌疑。
一時間,采石場正式陷入了兩股勢力對峙的階段。
一邊是采石場衙役,一邊是代表了太子的李敖。
李敖身邊也是有幾個兄弟的,也都是當年跟著他一起上戰場,一起被貶到禁地來的。
早上李敖才在陸云崢那邊說話,不到中午,李敖又來了。
“殿下,采石場那邊,衙役不許我們再撿材料。撿了也不許帶走,怎么辦?”
最近不知道誰傳出,太子陸云崢讓人從采石場撿走的那些材料是很值錢的東西。
原本,采石場里那些材料根本就無人問津。
他們只采集了石頭,運送出去。
根本沒有人會關注采集石頭的時候掉落的那些材料。
但是傳說材料很值錢,并且陸云崢究竟是拿這些材料討好來神仙。
一時間,衙役們開始把材料看得很緊了,今日更是直接不允許李敖的人去撿。
李敖是最清楚不過這些材料的用途。
所以不敢耽誤,第一時間就過來匯報了。
陸云崢眉頭微皺了皺,手工藝品是他現在為數不多能送給小福寶的東西。
如果材料斷了,就不能打造工藝品了。
藥材雖然也很值錢,但是開荒和長勢都很慢。
小福寶家上次還缺錢被人討債呢,這材料是萬萬不能斷的。
“不用說了,周楠峰,帶幾個人,孤要親自去采石場看看。”
陸云崢住的地方,離采石場還有很遠一段距離。
罪奴也基本都集中在采石場那邊有專門的房子居住,自然,也受衙役管束。
但是像李敖這種刺兒頭,出身軍營,身上又有厲害功夫,那些衙役平常對他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可身為罪奴,卻也是逃不出這北地的。
若有出逃,這天下之大,也是沒有容身之處的。
至少在這里,一日兩餐,還算是有一口能活下去的飯吃。
去的路上,陸云崢腦子里面就一個想法。
天高皇帝遠,這采石場,他要了!
反正之后修建大型水電站,也是需要石頭的。
只要皇帝一天沒有廢他太子之位,他就還是太子。
這北地所有,他都能管。
陸云崢到采石場的時候,罪奴已經全都被迫開始勞役。
一部分還穿著綠色的軍大衣,陸云崢一眼就認出,那些人是他之前要來送去開荒的。
沒想到今日也被叫回來服勞役了。
陸云崢勒馬,馬兒發出一聲嘶鳴。
衙役站在半山看過來,也都看見了陸云崢,畢竟是太子,一群人還是立馬過來了。
陸云崢:“大雪封山,誰讓你們開始勞作采石的?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孤不是已經下令冬雪化去,才準再次開采嗎?”
陸云崢話音落,幾個管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走出來一個大胡子。
“太子殿下,今年的采石任務還沒完成,若是不能完成,我們這些人全都要受罰不說,明年的糧食也會被扣一部分。”
陸云崢:“短缺的糧食,孤會給你們補上。
周楠峰,傳孤令旨,從今日起,采石場罪奴同意聽從孤的調令。
冬日暴雪危險,采石場停止勞作。”
周楠峰應了一聲,大聲宣了陸云崢的令旨。
一瞬間,那些被奴役的罪奴歡天喜地的從采石場下來。
陸云崢面前,幾十個衙役立馬抱手跪地:“殿下三思,采石場是朝廷的采石場,罪奴也是朝廷的罪奴,殿下不可為一己之私,隨意調遣。”
陸云崢手上的馬鞭,一鞭子重重的抽在了那人身上:“爾等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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