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州沉悶地猛抽了口煙:“是沈書意拿出去的。”
“沈書意?”傅雷霆眉頭緊皺:“傅氏博物的藏品都放在密室里,沈書意怎么拿得到?就算她拿出去了,你為什么不報警處理?這屬于嚴重偷竊!”
傅雷霆手指,一下一下戳擊在桌面上。
“是她借的藏品。”眼看紙包不住火,傅臨州只能說出實情。
“什么?”傅雷霆臉色驟變:“你們不是說是宋甜甜向司赫矜借的藏品,從而坐到副總的位置?”
傅臨州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甜甜確實也去了。”
“可是最后借到的是沈書意對嗎?”傅雷霆暴怒,氣得臉色漲得通紅,心口起伏不平。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語氣拔高了幾分:“傅臨州,我怎么跟你說的?做企業的最講究的就是人才選拔!”
“你安排一個廢物空降兵就算了!竟然還把別人的功勞按在這個廢物身上,說是她的功勞!我說這個只會哭的廢物怎么突然開竅了,竟然能攀上司赫矜這層關系了!”
傅雷霆是個極度現實慕強的商人,只會用對傅氏有用的人,做對傅氏有力的決定。
“爸!”聽到傅雷霆大罵宋甜甜是廢物,傅臨州坐不住了:“甜甜不是廢物,您說話注意點。”
“不是廢物是什么?她做了什么對傅氏有利的事嗎?從你認識她到今天,除了會花你的錢,還會干什么?”
傅雷霆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地指著傅臨州:“臨州,不是我說你,你選女人的眼光實在太差了!上流社會的婚姻講究強強聯手,互惠互利,你選個豬一樣的隊友,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什么本事沒有,還學會和你一起撒謊騙我了!她怎么好意思臉不紅心不跳地將別人功勞攬在自己身上,我都臊得慌!”
“爸!你少說兩句!”傅臨州皺著眉頭維護宋甜甜。
傅雷霆的聲音很大,宋甜甜的辦公室和傅臨州挨得比較近,傅氏的辦公室都是采用落地玻璃設計,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傅雷霆羞辱宋甜甜的聲音格外大,宋甜甜在辦公室都聽到了,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事,在門外偷聽。
聽到傅雷霆說的話,互相投去不可思議的目光。
“宋總居然欺騙未來公公,將沈書意的功勞都按在自己身上。”
“沒想到宋總平時看著溫溫柔柔的,竟然是這種人!”
“原來宋總和傅總看似幸福甜蜜的婚姻,背后竟然也有這么大的雷。”
“再也不羨慕任何一個步入婚姻的女人了。”
“宋總這個副總的位置,確實是靠的傅總,不怪老傅總生氣。”
“就是,德不配位。”
……
宋甜甜站在后面聽到這些論,衣袖下的手指根根收緊,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傅雷霆發完火,平復了下心情:“讓你結交司赫矜的事情怎么樣了?”
提到司赫矜,傅臨州就頭疼:“三合集團那邊已經表示不會和我們合作,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司赫矜了,他寧可見甜甜和沈書意,都不愿意見我!”
提到沈書意,傅雷霆眼前一亮:“不是說這次是沈書意找司赫矜借的藏品嗎?或許你可以讓書意去談。”
傅臨州很不愿意讓沈書意去結交這些權貴,但是眼下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別的可以接觸到司赫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