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父和鄭母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我們家巧音是活著的,活著就好!”
巧音還活著,他還有機會彌補她。
莊新民轉身就往鄭家跑,他進門的時候,鄭家已經燃起了炊煙。
鄭巧音一邊咳嗽一邊做飯。
“巧音。”莊新民的聲音響起。
鄭巧音背對著門,她身體整個僵硬住,纖細憔悴的背影,微微發抖,她不敢回頭。
莊新民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擁進了懷里,“巧音。”
鄭巧音猛地打了個哆嗦,她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莊新民。
“莊新民,你要干什么?你已經結婚了,你現在來找我,你想做什么?”鄭巧音狠狠地說道。
莊新民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巧音,對不起。”
鄭巧音被莊新民哭蒙了,她從來沒見過莊新民哭,即使當年那么狼狽的現場,莊新民向她解釋,跪下來向她道歉,他都沒有哭。
但現在他在哭,哭得那么傷心,鄭巧音手忙腳亂地幫他擦眼淚,“你哭什么?我都沒哭,你哭什么?”
“是我對不起你,這么多年都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一時糊涂被人算計了,我們兩個還好好地過日子,我們怎么會過得這么苦?”
莊新民哭著把沈映月算計他的事情,跟鄭巧音說了一遍。
鄭巧音氣得全身都顫抖,“這個女人簡直,等一下,你說有一個人被殺了,張大力說是我?”
莊新民點點頭,“對,張大力說是你。”
“但是我還活著,那死的人是誰?”鄭巧音問道。
莊新民搖搖頭,“我不知道,公安一定會審問出來的,無論是誰,他殺了人就要付出代價。”
兩個人溫存了許久。
“巧音,你等我,我會盡快辦好離婚手續,離了婚我立刻來你家來提親,咱們結婚。”
“新民。”鄭巧音按住了莊新民的手。
“我雖然在鄉下這些年沒有結婚,也沒有談戀愛,但是我的身體已經完了,赤腳醫生說我活不了幾年了,我不想耽誤你,你一定能找個好姑娘。”
“你在說什么胡話,巧音,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在一起,我帶你去求霍神醫,對,我求霍神醫出手,他一定會救咱們兩個。”
“咱們兩個都要好好地活著,還要生一堆孩子。”莊新民一邊說一邊哭。
鄭巧音在他的眼淚攻勢下,最終點了點頭。
莊新民安頓好鄭巧音,又告訴了她,鄭父鄭母被自己嚇得住院的事。
鄭巧音被莊新民逗得哭笑不得,跟他一起去了醫院,向鄭父鄭母說明了情況。
鄭父鄭母也莫不感慨,原來多好的一對。
宋雀一眼就看見了隱身在暗處的自家老大,她瞧了一眼病房里,人家一家四口相處得相當和諧,她一個閃身到了沈清梨身邊。
沈清梨向她咧嘴一笑。
“老大,你這吃瓜的精神難能可貴。”
沈清梨輕笑出聲。
“我就看看,這下沈映月沒有幾天蹦跶的了,她們涉嫌謀殺,莊新民和莊家肯定不會這么算了,沈家的人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牽扯到這件事里面。”
“那沈映月會被下放?”
“謀害國家官員,我覺得應該吃槍子。”沈清梨說道。
宋雀點點頭,“就憑她們把人家一對有情人害成這個樣子,吃槍子也不多。張大力肯定是死刑了,現在最讓人意外的就是死了的人是誰?”
“我也很好奇,”沈清梨撞了撞宋雀的胳膊,“要不你去公安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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