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安明知道白廣山在問什么,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道:“爸前些年去了,媽因為丟了你的事一直自責不已,身體不是太好,這些年因為哭的太多,眼睛也有些看不太清,但她一直沒有放棄找你。”
說著拉開手上的公文包,從里面取出一封信:“爸臨終前還給你特意留了一封書信,他和媽這一輩子最期盼的事,就是早日找到你。”
這封信一直在他單位的保險柜里存著,今天接到表舅的電話,第一時間便是把這封信帶上。
白廣山接信的手都打著顫,幾次想拆信竟然都沒拆開。
還是一旁的霍山河看不下去,直接從他手上拆了信,又遞還給了他。
白廣山看著信上的肉容,淚水模糊了視線,他抬手抹去臉上的淚,一封信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原來被人惦記著是這么甜,原來他不是沒人疼,原來也有人期盼見到他。
霍山河和錢安明知道,他需要一個發泄的空間,兩人退出了房間,輕輕把門關上,站到不遠處的走廊上;“家里那邊都安排好了?”
“嗯,我已經給我媳和老三都打過電話,他們已經請假往家去了,畢竟我媽身體不好,讓他們先回去打個前站。”
“我一開媽,也是怕冷不丁把人帶過去,你媽身體受不住。”
他們正說著話,就聽到身后不遠處的屋里傳出嗚咽的哭聲。
錢安明也紅了眼;“我爸要是再多活幾年該多好,他找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到最后除了不放心我媽,唯一掛心的事便是找回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