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給霍景睿做手術的醫生正好也在這:“楚同志,對不住了,實在是止不住血,這才讓人去喊了你。”
等她走近:“咋這么嚴重?”
說著已經把手上的銀針包打開:“把他衣服再往兩邊扒一下。”
那醫生給她打起了下手。
就聽送他來的人說:“隊里的牲口不知道中了什么、藥,他這一身傷是被踩踏出來的。”
他本來想說中了什么‘邪’的,可想想這場合,現在廢除封建迷信,他要真那么說,怕是得把自己搭進去。
蕓一費了好大的勁,最后銀針都不夠用了,這才堪堪把血止住:“他身上多處骨折,必須馬上動手術。”
這時去取血的護士小跑著進來,趕緊先把血給輸上。
一旁的醫生有些不好意思道:“楚同志,我知道自己有些自私,可這傷者的情況實在危急,你可不可以跟著進手術室,畢竟他這情況,怕是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出血。”
就在這時得了霍景睿指令跑來的柳成,聽到這話有些生氣:“你沒看到她是個孕婦,怎么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可這時一起送人來的那些人紛紛出聲道:“同志,求你們了,救救他吧,要不我們沒法給人家父母交待。”
面對這樣的場面,就算你心腸再硬也會妥協,畢竟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行,我跟你一起進手術室。”
柳成著急道:“嫂子。”
蕓一轉身:“柳成,救人要緊,我只是陪著進手術室,不到萬不得已不需出手,畢竟他身上還扎著我的銀針。”
很快,人被送進手術室。
那醫生還算有腦子,叫人給蕓一搬了一把椅子,讓蕓一不用一直站著。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是霍景睿都趴不住了,愣是讓人把他扶了起來,強忍著背上的痛,一步步挪到了手術室外。
送傷員來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一打聽,這才知道這受傷的軍人竟然是剛才出手幫著止血那位女同志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