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輝一看自家媽臉色都變了:“媽,您別生氣,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行不行?”
看她媽一直沒松口,著急道:“媽,過幾天就是婚期,你們這樣,我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
剛從外面回來的秦老爺子,正好聽到屋里母子二人的對話,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轉身往外走去。
剛出了院門,就聽到隔壁的黃老頭喊他:“老秦頭,怎么又出來了?”
秦老爺子胡亂扯了個理由:“去趟焦家,找老焦說點事。”
說完,也沒多做停留,直接往焦家走去,原來他就跟大兒子一家說過,就算是跟楚家退了婚,逯家那丫頭跟江輝也不合適,可他們哪個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現在好了,婚期都定下了,這才發現他們拿捏不住人家,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只能受著,除非他們不計后果去得罪逯家。
其實,何止是兒媳婦后悔,他又何嘗不是一直在后悔,當初就不該縱著江輝,不該退了楚家的親,他前幾天可是聽說了,楚家那丫頭竟然拜了袁玉勛為師。
袁玉勛的情況也許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
雖說袁家嫡系一脈只剩下祖孫二人,可袁家旁系可是枝繁葉茂,而且袁家是世家,那可是有祖訓的。
袁家旁支永遠聽命于嫡支,這是每個袁家人一出生的必修課。
袁家可比逯家利害多了,有了袁家做后盾,蕓一的前程可想而知。
不比一個只懂耍脾氣的大小姐好的多,更別說蕓一還有一手好醫術。
楚老爺子怕是把畢生所學都教給了蕓一,如今又有袁玉勛這個西醫圣手教授西醫,他真的不敢想,蕓一將來的成就?
他是越想越郁悶,不該那么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