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浣默默將紙條收入空間,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趙竹青,這次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若是死了,可別怪我。”
她向來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留趙竹青一命也是為了讓他在末世茍延殘喘,永遠沉溺在痛苦與恐懼之中。
在末世,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
趙竹青這種心比天高的蠢貨,有著自己所謂的驕傲與自尊。
他從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更不愿意放下身段為了生活忙碌奔波。
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往往在末世要承受更多痛楚與苦難。
不論是強者的壓迫驅使,還是物資的短缺,都會給趙竹青造成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迫。
他挺直的腰桿會被無形的力量一下下斬斷,自尊也會成為他人隨意碾壓的物件。
這可比直接殺死他好玩多了。
“浣浣,有什么發現嗎?”
江幸循著她留下來的標記找到了入口,站在她身后狐疑地打量著屋內的情況。
“壁爐里的火還燃著,看起來走了沒多久,要派人去找嗎?”
林千浣隨意挑了個干凈椅子坐下,輕輕搖頭。
“不必,基地內還有不少他們的耳目,咱們如今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暗中窺伺著。
哪怕派人去找,恐怕也會如同今天這般,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幸幫她拍掉防寒服上融化的雪花:“難道就這么放任他們繼續活動?
這群人明顯圖謀不軌,若是不及時將他們解決掉,恐怕后患無窮啊。”
林千浣掏出保溫杯,吹開杯口的熱氣,小抿一口。
“不急,那個所謂的趙先生就是趙竹青。
他恨極了我,必定想著第一時間要了我的命。
他恨極了我,必定想著第一時間要了我的命。
這家伙性格沖動又偏執,他忍不了多久的,遲早會露出馬腳。
與其花費人力物力去找他,倒不如等著這家伙自投羅網。”
江幸聞只覺得心里咯噔一下:“趙竹青?
你的那個前男友?”
林千浣唇角勾起一抹笑:“前男友算不上,說是我的仇人還差不多。”
江幸抿了抿唇,卻并沒有什么危機感。
他和趙竹青站在一起,明眼人都知道該選誰,更別提聰慧過人的浣浣了。
他思索片刻,繼續道:“趙竹青若是自己前來報仇倒也好說。
可他與易龍、易崇德聯手,明顯是有備而來,目標恐怕也不僅僅只有你。
我懷疑他背后有別的勢力。”
林千浣點頭同意:“我也是這么想的,趙竹青就是個繡花枕頭,他沒這么大的能耐,更想不出這種計謀。
表面上,他的目標是我。
可歸根結底,他此次前來是為了對向陽基地下手。
否則也不至于大張旗鼓地同易家人聯系,更不必在基地內發展自己的耳目。”
她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恐怕就是想趁著極寒下手,卻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既然如此,我就給他這個機會。”
江幸走上前將她略有些冰涼的雙手環在掌心:“你是想引蛇出洞?
打算怎么做?”
林千浣屈指撓了撓他溫熱的掌心:“咱們也演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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