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72號樓的居民,老子是72號樓的樓長。
我就是這兒的天!”
林千浣嗤笑一聲:“你就不怕事情敗露?
有沒有想過你欺壓幸存者的消息傳到基地長耳朵里,你會受到什么懲罰?”
男人聞瞇了瞇眼睛:“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我只是在向你陳述事實罷了。
居民們都沒什么積蓄,若是照你的規矩來,樓內的幸存者有幾個人能挺得過極寒?
用不了半個月就都被凍死了吧?
72號樓死亡率這么高,你有沒有想過該怎么和上面的人交代?”
男人聞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交代?交代個屁!
我告訴你,我敢這樣做,身后必定是有靠山的!
哪怕整棟樓的人都死了,我也能脫身。”
林千浣眸光微動,心中隱約浮現出殺意。
怪不得這家伙這么囂張。
正常人,哪怕是想耍小聰明,也絕不會在極寒到來的第一天就動手。
總會等到形勢穩定,基地內諸位負責人放下警戒心時才開始謀劃。
而面前這個男人十分狂妄,極寒第一天就敢高價出售木柴,絕對是有底氣的。
想來他的靠山也不會是什么小官,必定是向陽基地的重要人物。
林千浣磨了磨后槽牙,她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誰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
她穩住心神,繼續道:“你的靠山就這么厲害?”
男人驕傲的揚起下巴,剛要說什么,卻猛地停了下來。
他警惕地扭頭看向林千浣,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女人在套自己的話。
他冷笑一聲,上前逼近一步。
他冷笑一聲,上前逼近一步。
“你想做什么?
想旁敲側擊地問出我背后靠山的名字或者消息?
你個臭娘們兒,腦子轉得還挺快啊!”
他抬手要將林千浣推倒,卻被江幸一把拽住了手腕,毫不猶豫地丟了出去。
男人站立的位置很靠近樓梯邊緣,他身形不穩,竟順著臺階一路滾了下去,直至撞到下方的墻壁才勉強停下。
倒也算他幸運,身上穿的衣服足夠厚,又有兩件軍大衣墊著,竟只受了些輕傷。
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掌心突兀地出現一把消防斧,毫不猶豫地朝著江幸沖了過去。
“敢推老子?你以為你有幾條命!”
他順著臺階向上爬,沒走幾步便被無形的力量禁錮在了原地。
精神力逐漸收縮,將他本就臃腫的身體越勒越緊,呼吸都變成了一件分外奢侈的事。
男人因為缺氧,面部變得紫漲,他眼球外凸,艱難地掙扎著,卻毫無用處。
林千浣勾了勾唇,在他瀕死之際松開了勒著他脖子的精神觸手。
泛著刺痛冷意的空氣驟然涌入鼻腔,男人瘋狂吸著久違的氧氣,眼里滿是求生的欲望。
只可惜,被松開的只有勒著他脖頸的那條觸手。
捆綁在他身上的精神力不停收緊,甚至能聽到骨骼被碾碎的嘎巴聲。
“放過我……”
男人艱難的開口求救,可變形的肋骨已經扎穿了他的內臟,剛一開口便嘔出了一大灘血。
林千浣略微松了松力道,周身氣勢分外凌厲。
“說,你背后的靠山是誰?”
男人瘋狂搖頭:“不能說,我不能說。”
林千浣靜靜看著他:“說,或者死。
你自己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