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自然沒有異議,兩輛越野車一前一后地出現在空地上,驚走落路邊零星幾只鳥兒。
“快上車,這天實在太熱了。”
話落,林千浣率先坐進車內,系好安全帶后腳踩油門,隨便選了個方向出發。
周邊的環境實在過于荒涼,干裂的地面上只余幾根枯黃的野草,一眼望去沒有半點翠色。
“浣浣,你快看那里!左邊!”
何鹿略帶了些驚訝的聲音傳來,林千浣順著她的指示望去,赫然在遠處看到了一道身影。
“總算看到人了,不過怎么就一個?”
她忙調轉方向,朝著那人駛去。
距離越近,越能看到對方有多狼狽。
皮膚上滿是大面積擦傷,傷口嚴重發炎,衣著破爛不堪,赤著腳踩在滾燙的地面上,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步步地向前走。
若不是他手中撐著一塊白布,上面寫著“sos”,林千浣或許會以為他是只迷失了方向的喪尸。
兩輛越野車穩穩地停在距離男人10米遠的空地上。
剎車聲有些刺耳,卻讓他眼中迸發出了希望的火光。
“是……是京都基地的救援隊嗎?
我是景立銘,南豐基地病毒研究所的負責人。
你們是奉命過來找我的嗎?”
病毒研究所?
聽到這幾個字,林千浣倒是來了興趣。
“你是南豐基地的人?怎么跨越大半個華夏來京都了?還傷成這樣。”
聽她這樣說,景立銘瞬間警覺起來。
“你們不是京都基地的救援隊?”
林千浣從空間內掏出房車放在一旁的空地上,輕輕點了點頭。
“不是救援隊,但我們也要去京都基地。
需要幫忙嗎?”
她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傍晚了,太陽逐漸西斜,在這兒過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景立銘緊張地看著面前的9個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他不吭聲,林千浣倒也不急。
“沒事,不需要也可以。
你自己慢慢趕路吧,拜拜。”
說完,她順著臺階走進房車內,其余人也邁步跟了進去。
車門關閉,一望無際的荒野只余下這輛房車和形單影只的景立銘。
他扭頭看了看逐漸西斜的太陽,又看了看身邊長度超11米的重卡越野房車,喉結滾動了一下。
思慮再三,還是抬手敲了敲車門。
景立銘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如果不向這群人尋求幫助的話,他恐怕撐不過今晚。
再者,他兩手空空,除了這一身爛肉,也沒什么值得被別人圖謀的了。
過了一會兒,車門打開,林千浣站在門前低頭看著他。
“有事?”
“嗯,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林千浣側身讓開,并未多。
“謝謝。”
景立銘微微頷首,有些艱難地順著臺階走進了房車內。
車門關閉上鎖,密閉的空間以及無數雙緊盯著他的雙眼,讓他有些無措。
正絞盡腦汁思考著自己該說些什么時,肩膀卻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
“傻站著做什么?過來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