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傻!
不知在陽臺曬了多久的大太陽。
又不知在心底罵了多少遍不文明用語。
顧梁的電話打來時,顧時硯才驚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他掛了電話。
在洗手臺狠狠沖了把臉,力度大得像是要把臉搓爛。
直到整張臉都紅了,才堪堪停下來。
顧時硯看著鏡子里,頰上結痂了的那道口子又滲血出來了。
他跟感受不到疼似的眼都沒眨一下,抽了張紙按在上面。
手機屏幕上是顧梁發來的消息。
顧時硯翻過手機蓋上不去看,沖了個冷水澡換了身干凈衣服出了房間。
沈確看著手機上顧時硯發來的消息。
星城區明銘大道166號興星酒樓,歡迎參加生日宴。
洛星一手拿著電話接在耳邊,另一手提著包包的背帶,手腕上還掛著才接滿了水的水杯,杯底晃蕩著一下一下碰著洛星的腿。
“喂?啊?知道了,明銘大道那邊是吧?行,你們先玩著,我和沈確坐兩站地鐵就來了。”
洛星掛了電話,抬眼一看沈確還愣在那。
“走啊,你怎么還不換鞋呢?”洛星背著包和水杯。
“你所有聊天軟件都拉黑了?”沈確問了句。
洛星動作一頓,“是啊。”
沈確把手機遞給她看。
洛星看到上面的生日邀請,粉唇抿了抿,“你什么時候有他聯系方式的?”
“要不是他今天發這消息,我都不知道加了他這回事,我是班委,他一個月不來上幾次課,輔導員讓我問一下,就從班群里加了他。”
洛星淡淡哦了聲,“他這應該是群發,你不用理他。”
“所以,他現在應該知道你把他拉黑了。”
“知道又怎么了,還能來打我不成。”洛星推著沈確的背,“大哥,能不聊他了嗎?快走吧,明桉他們等著呢。”
幾人約好了今天去打網球。
明桉他們早就到了,就等沈確和洛星了。
沈確單肩背著球包,又拿走了洛星的包,“我幫你吧,你這又是水杯又是包的跟小孩出門一樣麻煩。”
“我喝水惹你了?謝謝啊。”洛星松了包,兩手捧著手機就開始刷祁執的照片,“啊,太帥了。”
沈確瞥了眼,什么也沒說。
興星大酒樓。
金碧輝煌的大堂內,到場的都是西裝革履華衣禮裙,人來人往端著香檳紅酒推杯換盞。
大門打開,門外進來一位穿著純黑t恤的少年。
單調的純色,沒有任何花樣裝飾,風格簡約。
近距離能觀察到質地硬挺的面料下隱隱勾勒出男性的肌肉輪廓。
肩頸上冷白的膚色壓不住虬結的青筋,往上是鋒利的喉結,棱角分明的下頜,薄薄的唇。
顧梁看過去,朝著對面的人笑了笑,“你看,才提他呢,這小子就來了。”
面前一個和顧梁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舉了舉紅酒杯,陪在他身邊的長裙女生看著顧時硯笑了笑,“爸爸,那我先去找顧時硯玩了?”
“去吧去吧。”男人點了點頭,兩家身份差不多,要是兩小孩能合得來,聯姻對兩家都有利。
顧梁看著她朝顧時硯小跑去的背影,和身邊的人閑聊,“還是他們小孩才玩得到一起去。”
“顧時硯!”女孩聲音嬌甜,提著長裙小跑過來。
顧時硯抬眼,嗓音淡淡喊了聲,“劉明月。”
劉明月站在他面前,認真看著他。
他額前微長的發梢落在眼睫上,細細的眼褶下,一雙黑眸冷而利,微挑狹長的眼尾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份憊懶。
眼底卻是不容忽視的疏離和漠然。
身量比在場的大多人都還要高。
顧時硯掃了眼場內,隨手拿了服務員木盤上的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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