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門被敲響。
洛星摘下手套去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是一隊的溫帆,她態度并不好,冷聲問了句怎么了。
“我剛聽到京隊的一個學生說,這次的裁判有一個是北美科技的,他和國內御華公司有跨國合作,御華就是許昱肖家的,還有一個是京市來的,也和許昱肖牽上關系了,這次的比賽金獎早就內定了。”
這不亞于一盤冰水,將實驗室內的五人才燃起的火澆滅。
洛星尚且還存理智,“你為什么要了和我們說。”
“我們都是興大的,提醒你們一句,現在同時舉辦的還有一個賽,雖然不如這邊,但是含金量還是不容忽視的,教授讓我們去試那個。”
“不可能。”敘嚴走出來,“之前我們還聽到帶京隊的那個老師說對手有你們一隊和北美兩個隊,如果說已經內定了,那他就不可能說出這句話。”
溫帆冷笑,“你不會以為許昱肖真是老師的乖乖學生吧,有沒有可能,就連他的老師都不知道,結果已經內定,甚至就連他的隊友也不知道!不然你們以為為什么溫教授到現在還沒來實驗基地?他已經在打電話和學校商量了。”
實驗室幾人說不出反駁的話,溫教授對他們很上心的,前幾天一直是全程守著的,可今天到現在還沒露一面。
“所以你們就要忍讓了?還沒比就要逃?”齊長柏看著外面一隊的人。
不管內里鬧得怎么樣,出了門,他們也還是一個學校的。
溫帆蹙眉,也極其煩躁,這場他們費了不少心思,省賽會輸,便是他們提前研究這場比賽的選題了,心思都在這場比賽,結果現在告訴他結果已經內定了。
溫帆知道資本的力量有多厲害,因為以前,他就是受益方,沒想到,現在也成為了受害方。
也終于明白了那些人不甘又無奈的心情。
“那不然呢?拿著自己的心血去陪跑嗎?與其去玩一場結局已定的游戲,我更愿意賭另一邊,我不會讓我們隊的人白努力。”溫帆語氣強硬,“我只是來提醒你們一句,至于你們到底是陪跑,還是賭另一邊,你們自己決定。”
洛星看著他離開,關上門。
桌上是整理出來的數據,原本興奮上頭,還沒高興多久,就被告知會被陪跑。
敘嚴深深吸了一口,丟了手里的筆,“靠,真想操了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齊長柏趴在沈確身上,一臉無奈,“你操不動,別靠了,快點決定吧,陪跑還是換賽道。”
沈確指尖還在筆記本上,他看著屏幕上經過幾十遍更改的模型,神色繃得緊張。
這種事情,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被人潛移默化接受了。
班級的貧困資助金不是給真正貧困的人,而是給班委,許多比賽有些人甚至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當別人拿獎回來炫耀的時候。
那些埋頭苦干的人會呆愣片刻:啊,這是什么比賽?有用嗎,我都不知道。
“電腦給我用下。”顧時硯朝沈確走去。
“你做什么?這個時候用電腦有什么用。”齊長柏被顧時硯擠走,只能站在旁邊看著他操縱電腦。
“查這次的裁判。”顧時硯淡淡回應。
幾人圍在電腦前,洛星搖頭,“在比賽前,裁判是不公開的。”
說完,她嘲諷一笑,“說是為了公平,真可笑,普通的人或許還真只能在比賽的時候見到裁判,可許昱肖那樣的,說不定早和裁判吃幾輪飯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