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往前湊了一點,她嗓音較輕,卻足夠讓溫帆聽到,“洛老師該指導的都指導了,希望溫同學以后好好當個人哦。”
溫帆咬牙,她故意的!
溫帆屈辱著直起自己的身體,他背過身不想看對面的人。
以為這樣就完了,對面那道淡然冷漠的嗓音又打了他一耳光,“不是要跪求指導嗎?跪啊。”
最后兩個字幾乎是壓在溫帆的脊背上,他再忍不住,狠狠瞪向顧時硯,“別太過分!我說的不是事實嘛,你和洛星本來就......”
溫帆難聽的話還沒說出來,被站起身的副校長丟去一支鋼筆,打在他臉上。
鋼筆蓋子都飛了出去,他狼狽地被濺了一嘴的墨,嘴皮都被劃破了,紅色鮮血和黑色墨水摻和著自他下巴滴下。
“跪下道歉!”副校長氣得臉色都漲紅。
溫帆終于忍不住,他摸著臉上的血墨,愣愣看著副校長喊了一聲爸。
副校長這個時候可不敢和他玩什么父子情深,“快點!要不你明天就滾出興大!”
溫帆眼睛都紅了,他咬牙,想快點結束,砰地一聲跪在洛星面前,他垂著頭,給她道歉,“對不起,洛同學。”
不僅是溫帆跪地道歉,就連那天開口嘲諷了的其他隊友都不得不給他們道歉。
幾人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一隊的人還被留在辦公室。
敘嚴閉著眼抬頭,“爽是爽了,人也是真得罪了。”
齊長柏往后面看了一眼,“溫教授還沒出來,我這心都懸著的。”
幾人在欒樹下的木椅坐著,洛星看著沈確的紫紅一片的手背,“你擦藥了嗎?”
沈確點頭,“擦了的。”
他向來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處理好,洛星也就放心了。
等到溫教授出來,敘嚴和齊長柏幾乎是同步走上前,弱弱喊了一聲教授。
溫教授沒有什么嚴厲的說辭,臉色也不溫和,他掃視五人一眼,“好好準備一個月后的比賽,如果你們能拿到金獎,年末就能和一隊一起去m國直接參加國際物理賽。”
“直接參加?”敘嚴激動了半晌,“學校不是只有一個隊的名額能去參加嗎?”
“今年增加了,不過上面還有二隊三隊,就看你們能不能跨過他們拿下省賽了。”
“溫教授,我們會努力的。”
溫教授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補覺了,“你們的進度郵箱發我,后天開始,我會跟你們進程,直到一個月后的比賽,如果你們能拿下參加國賽的名額,我就繼續跟你們進程,如果不能......”
這后面的話不用說得明白,在場的都能理解后面的意思,要是不能拿下這次省賽的金獎,溫教授就不會親自跟他們的進程,也就是傳說的中的散養。
敘嚴作為隊長,率先上前,“溫教授,你放心,要是不能拿下省賽金獎,我們也不好意思讓你繼續跟進程。”
溫教授點了下頭,眉眼凝重,看向顧時硯那邊,“時硯,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敘嚴有些意外,溫教授從來不會和學生約飯的,他一心都在學術上,很少搭理外界的事,就連帶隊也是學校苦心勸了好久,又給他減少了授課班級,他這才答應。
敘嚴看著溫教授和顧時硯離開,他撐著齊長柏的肩膀,“他們很熟嗎?”
天陰沉沉的,邪風四起,洛星覺得有點冷,裹緊了外套,心里卻想到了當初拍賣會上。
陸元意所提到的名字,溫暖。
溫教授也姓溫,會是和溫暖有關系嗎?
上次顧時硯打架,來人也提到了溫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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