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你!我什么都沒做!你故意傷人!”修理工甚至說話都大喘氣,顧時硯那一腳是下了十足十的力氣的。
警察也來了。
洛星正在給顧時硯涂著手背上的傷口。
暫時清理了血,又上了藥,再給他包扎了一下。
全程顧時硯緊緊盯著她,洛星不敢抬頭。
顧時硯抬腕,指骨擦過她滑在臉頰的淚,輕聲安撫,“沒事。”
洛星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顧時硯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不會安撫人。
三人還得去警察局做口供。
事情比洛星想象的還要快點,那個修理工有一次前科,幾年前他當的是私人司機,卻因為口頭騷擾雇主女兒被辭職。
后面又來當了修理工。
他還不服,在警察局大吼著,是洛星先勾引他的,而且他還什么都沒有做。
警察都不耐煩,“你有幻想癥吧,人家年輕一小姑娘勾引你?圖你什么啊?圖你這大肚腩大油頭?還是半百的年紀工資三千三?”
洛星全身都仿佛被送去磨煉了一樣,弄完所有事情,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顧時硯護送她們回去。
洛星也不好讓他一口水也不喝就回去,她抬頭問他,“要不要喝口水再回去。”
顧時硯卻輕輕搖了搖頭,他帶著傷的那只手撫了撫洛星的發頂,聲音帶著疲倦的啞,“以后不要在晚上,讓任何一個男人進門。”
顧時硯的手并沒有停留很久,指腹揉了兩下她的發絲,就松開了。
云彩在旁邊,看兩人之間這種莫名曖昧的氛圍,率先進了門,將空間留給兩人。
洛星看著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顧時硯。
為什么偏偏,她的心,再次跳得蓬勃。
腦子亂作一團漿糊。
明明哥哥也會這樣摸她,爸爸媽媽,奶奶還有云彩沈確都會。
為什么顧時硯,卻能激起她心里的悸動。
洛星腦子太亂了,身體又疲憊。
她低著頭,不敢看顧時硯此時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你,你怎么會來?”像是才想到這個問題,洛星聲音低喃著。
顧時硯輕笑了聲,“修理工一般都是男的,我不放心你,就來了。”
洛星聽著他這句直接近乎到表白的話。
她舌尖在齒上不停滑過,以此讓粗礪的摩擦來讓自己清醒。
“謝謝你。”
顧時硯聳了聳肩,“你記得換密碼。”
隨后同她招了招手,示意他要離開了。
洛星垂著頭,回房關門。
“哇哦。”
突兀的聲音,嚇得洛星才放松的身體又緊繃起來,一看是云彩頂著張看笑話的臉,洛星拍打她一下,“你要嚇死我啊,你干嘛躲在這偷聽?”
“天吶,外面那個是顧時硯嗎?”
洛星白她一眼,“不是,是鬼。”
云彩勾住她脖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茶味。”
“什么?”
“你還是太單純了,真怕你被顧時硯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云彩勾出一抹了然的笑,“他這不很明顯地以退為進,就是想讓你心疼他嗎?”
云彩開始給洛星分析,“他為什么正好用受傷的那只手摸你頭啊?”
“不就是想讓你看到他的傷,然后心里可憐他。”
“啊,這個男人手上的傷是因為我!”
“你讓他進屋喝水,他不進來,還說什么以后不要讓男人進你家,不僅替自己阻擋了情敵,還讓你更加心疼他了!”
云彩捏了捏洛星小臉,“你當時心里想的是不是,啊,這個男人不僅尊敬女性,還很關心你,天,太會了,好一招以退為進。”
洛星:......
“戲精,滾出我家。”洛星面無表情。
云彩卻堵住她的前路,一手撐在門上壁咚洛星,還挑起洛星的下巴。
洛星無語,“干嘛,猥瑣女。”
云彩歪著嘴,“怎么回事啊,前男友怎么剛好出現?又剛好救下你?這種情節,又土又上頭。”
她朝洛星挑了挑眉,指尖點在洛星胸口,“你,有沒有春心再次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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