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眉梢微動,這人,是變著法兒的提醒他是外人呢。
“你都不介意,我就更不介意了。”
莊遠咬了咬牙,“就這么下棋多沒意思,不如加點賭注如何?”
楚陽沒什么意見,“可以,你想加什么賭注。”
莊遠臉上露出一絲陰狠,“要是你輸了,就滾出京市,從此不許再出現在玲玲面前!”
這話一出,幾個老人都驚了。
胡老扇子都揺不下去了,“什么,什么?怎么還有我家玲玲的事呢?”
胡玲玲臉紅得都快埋地里了。
她走到楚陽身邊,低聲道,“他的棋藝是我爺爺教的,你別答應。”
看見這一幕,幾個活了半輩子的老頭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目光在胡玲玲,楚陽,莊遠三人身上游離。
莊遠眼睛幾乎要噴火,只盯著楚陽,“你答不答應?”
楚陽輕笑一聲,“我確實不會答應這個條件,胡同志是我的朋友,她有自己的思想,自由,更不應該成為我們之間的賭注。”
“這話有理。”胡老看楚陽的目光帶上了一絲贊賞。
胡玲玲面露感動。
“慫貨!”
楚陽繼續說道,“不如這樣,要是我輸了,從此我繞著你走,今后絕不再踏入京市,并且給你磕三個頭。
但要是我贏了,我也不要你繞著我走,我要鵬城特區的一塊地。”
“一為定!”
要地不要京市的,真是傻子!
一塊地而已,到時候花錢買下來給他就是。
莊遠很自信,他打小就學棋,會比不過一個農村小子!
看報紙的嚴肅臉老者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他就是莊遠的爺爺,也是四人中的老大。
李老笑了,搖搖頭,這小子,真精啊。
“那么。先立字吧。”
朱老劃拉了一把自己的大光頭,滿臉的橫肉抖了抖。
“這,好好切磋,咋就發展成打賭咧?”
從始至終都沒說過話的年輕男人,開口了,“無聊。”
起身離開。
朱老爾康手,“大孫子,你別走啊。”
年輕男子還是走了。
楚陽心中詫異,朱老給人的感覺兇悍,蠻橫,像個悍匪。
而那年輕男子居然是他的孫子?
這反差,太大了吧?
莊遠刷刷的寫好字據,各自簽字。
“鄉巴佬!你一定會輸的很慘!”
楚陽始終淡定,“誰輸誰贏,還未可知,不要高興的太早。”
莊遠氣勢陡然一變,鋒芒畢露,每一步都走得又快又凌厲,攻擊力拉滿。
反觀楚陽,沉穩,內斂,至始至終都沒露出太多情緒變化。
棋風也有些琢磨不透。
李老站悄悄問胡老,“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
胡老微微一笑,“論心性,小遠不如他,論棋藝,小遠可是我親傳。”
說完看向莊遠的爺爺,“莊老,我這樣說,您不會生氣吧?”
“不如人,就要承認。”
朱老不懂棋,也不開口。
唐馨和胡玲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擔心。
兩人一直關注著棋局。
楚陽也聽見了那些話,節奏依然穩如老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頭上都開始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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