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睡得正香,突然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他猛地驚醒,一骨碌爬起來沖出去,就見自己家院子外圍了一圈人,劉大花正從院子外面往里擠。
院子最中間,是張夢,她扯著李柔的頭發,惡狠狠道。
“賤人!你竟然敢污蔑行禮哥。”
李柔眼淚汪汪,拼命解釋著,“我沒污蔑他,是他先欺負我的!”
“你放屁!行禮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你。”
拉扯間,李柔的衣服被撕爛,露出一抹雪白的肩頭。
眾人瞪大眼睛起哄,
“哇!這女的媽媽好大!”
“張夢,你好好看看,人家可比你有資本。
“哈哈哈,這種地才是男人的最愛。””、
眾人的話越發下流,李柔氣得眼淚直流。
張夢則是憤怒,“有什么了不起,這種女人都是騷貨,浪蹄子!”
揚起手就要打人,楚陽見狀,一個箭步沖上去,攔住張夢的巴掌。
張夢被踹飛出去,不敢置信的看著楚陽,“你竟然敢打我?”
“我可沒有不大女人的習慣。”
楚陽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關心地看著李柔,“你沒事吧?”
李柔搖搖頭,露出一個破碎感十足的笑容。
“我沒事。”
楚陽把她往屋里推了推,“你先進去換件衣服,整理一下。”
“你,小心。”
李柔欲又止,終究還是轉身走了。
這時候,劉大花終于從外面擠進來,把野菜籃子,往地上一扔。
騎到張夢身上左右開弓,“賤蹄子,敢跑到我家來鬧事。”
張夢畢竟只是個年輕姑娘,哪里干得過干慣粗活的劉大花,沒幾下臉就腫成了豬頭。
“喔娘捏!這是干什么呀?都是鄉里鄉親的。”
“使勁兒,大花揪她媽媽頭兒,踢她逼。”
看熱鬧的人一陣起哄,張夢再也受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劉大花這才從他身上起來,“你還有臉哭,打我家李柔的時候干嘛去了?”
李柔多乖,多勤快的孩子啊,憑啥讓她打?
張夢爬不起來,躺在那里繼續哭。
眾人議論紛紛,“張夢這是犯什么神經?竟然跑楚家來鬧事,這下好了,讓人家打了一頓。”
“這你都不知道啊?”
這人神秘兮兮地轉頭,跟旁邊那人說道,“我聽說,張夢踹了楚陽,跟大廣村的知青顧行禮滾草垛子,連孩子都有了。
結果你猜怎么著?我大廣村的親戚跟我說,顧行禮犯了流氓罪,被抓到派出所去了,現在還關著呢,舉報他的人就是楚陽!”
“啥?”那人眼中閃爍著熊熊的八卦之光,“我那個乖乖,好一出因愛生恨啊。”
“可劉大花下手也太重了,張夢家能樂意?”
楚陽聽得腦門兒直突突,流這玩意,越傳越離譜,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張夢,你差不多得了,趕緊滾。”
“我才不走。”張夢從地上爬起來,一抹眼淚。
“楚陽,村里是有我跟行禮的傳,但那都是假的,你不應該為了這點事就陷害他。
現在他被關在派出所,吃不好睡不好的,你得負責。你去跟警察解釋清楚,讓他們放了行禮好不好?”
說完,她又抿了抿唇,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只要,你能讓行禮出來,大不了,我跟你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