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哪受得了被這么羞辱,臉色漲紅的叫住小姐妹,氣沖沖地說道,“你們回來,別跟他廢話。”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楚陽冷著臉道,“我什么德行也比你強,賤貨。”
“你!!”張夢氣得臉色猙獰。
懶得管她們怎么想,楚陽繞開這些人,抱著野鴨蛋回家。
他家就在千里堤下面,沿著大路走幾百米,路邊一處坐北朝南的院子。
這時候的丘縣郊區,地廣人稀。
雖然受制于經濟條件,大家的房子都蓋得小,但院子卻很大。
甚至很多人家還有前后院之分。
楚陽家也差不多,原本只有三間小低矮的土房,院子卻足足有一百多平。
后來他長大了,家里才又在北邊蓋了兩間屋子給他和弟弟睡。
這會兒,楚陽的媽媽正在南屋屋檐下織席。
其實就是,把去年冬天割下來的蘆葦桿掐頭去尾,剝干凈葉子,再通過經緯相交,最后織成一張大席子。
這種席子的用處非常廣泛,不僅蓋房的屋頂上用得著,平時也能當做簾子用。
因此,除了種地,七里村大部分人家都會在閑著的時候織這種席子,然后上交到公社里,來增加家庭收入。
一天大概能有個六七毛錢左右。
楚陽自從小學退學后,就一直在家幫著親媽劉大花織席。
再次看到還活著的媽媽,楚陽心中百感交集。
前世,她是被氣癱瘓,然后被張夢虐待死的,那時候他和張夢結婚才不到五年,她就已經出軌好幾次了。
那時候的自己,可真是傻啊,綠帽子帶頭上都能忍住。
楚陽強忍著心中的愧疚和酸澀,喊了聲,“媽,”。
聲音悶悶的,劉大花一聽就發現不對,抬頭問道,“你咋了?不是讓你去問張夢彩禮的事?她家咋說?”
楚陽垂下眼簾,不想讓她擔心,
卻又不想把這件事繼續拖下去,家里人早晚都得知道。
“媽,我跟張夢散了,以后我倆的事作罷。,”
“啥?發生啥事,吵架啦?”劉大花一臉驚訝。
“沒有,我就是覺得跟她不合適。”
劉大花聞又低頭干活,“嗨,真吵架了啊?不娶就不娶唄,懶得管你。”
楚陽一聽知道她沒相信自己,心里有些無奈。
只好認真地又說了一遍,“媽,我真不喜歡張夢了。”
“唉,你要是真能放棄她,那就好嘍!”劉大花敷衍地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做午飯去吧。”
至于楚陽那一身泥巴和草,直接被忽略了。
農村娃,正常
楚陽搖搖頭,算了,這件事急不來。
他進屋,先把野鴨蛋藏起來。
今天中午爸帶著奶奶去看病回不來。
弟弟上學也不回來,還有個大姐早已經出嫁,不在本村,所以今天中午只有他們母子兩個吃飯。
農村人家也沒什么好吃的,燒火熱上雜合面餑餑,再把野薺菜焯水涼拌,放上一點鹽和醋就行了。
白面?那是不可能的,產量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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