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拿出鑰匙打開門,進門便是一個巨大的客廳,它的一樓比普通的房子要高一點,一眼看過去特別大氣。
樓梯在最里邊,上去之后是幾間房間,地上還都鋪著地毯。
“這房子,之前是那個富豪在住吧。”
建國后,曾有越窮越光榮這種論,地主就不是好成分,貧農最光榮,那個時代,誰也不敢這么大張旗鼓地住豪宅,開豪車。
就算是大領導們,也全都往樸素簡潔的方向包裝自己,出行要么騎自行車,要么就是公干,坐公家的車。
不夠低調的,還不知道在哪個農場干農活兒呢。
顧行禮家,李柔家,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能平反的,少之又少。
這房子,就像是建國前遺留下來的新式樓房,處處都是歐式裝修。
楚陽轉了一圈,樓上樓下,加起來大幾百平是有的,嘖!這地方要改成商用,還真有點白瞎了這房子。
可要是不改成商用,又白瞎了這個位置。
還沒拿定主意,楚陽也不耽擱了,把房子鎖上,離開了這里。
與此同時。
顧行禮和張夢也背著行禮下了火車,他們身邊,跟著一個黑衣中年男人,帶著墨鏡,帽子壓得很低。
此時的顧行禮,穿上了嶄新的衣服,頭發被摩絲抹得一絲不茍,鼻梁上架著眼鏡,又恢復成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讀書人模樣。
而張夢也是一身新衣服,頭發披散著,帶著一頂寬檐帽,紅光滿面的打量四周,
“這就是京市啊,跟丘縣就是不能比。”
顧行禮翻了個白眼,十分看不上她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就算他父母死在了農場,他還有那些跟父母曾經教好的世伯。
這不,父親幫助過的人就找上了門,還把他接回京市,答應幫他拿回曾經的家產。
等他拿回家產,翻身后,一定要先弄死楚陽!
至于張夢,這個害他失去一切的女人,也得死。
要不是他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他也不可能帶張夢回來。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世伯,您家在哪?我們是直接過去嗎?”
男人扯了扯嘴角,態度冷淡,“先去招待所吧。”
“不,不上您家拜訪伯母嗎?”
顧行禮有點不知所措,他以為,自己會被安排到世伯家住......
男人繼續說道,“他不在家,我為了你的是會很忙,你先在招待所修整兩天。等我忙完,你再帶我去找你爸留下的東西。”
“好吧。”
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樣呢?
顧行禮和張夢被扔在一個小招待所,男人就離開了。
他站在房間里,透過窗戶往外看,等到男人徹底消失不見,臉色才陰沉下來。
突然,他目光一凝,“張夢,過來看,那是不是楚陽?”
“哪呢?張夢湊到窗戶前,只見下面停著輛大貨車,一個年輕的背影坐上了車,他身后的三個男人也各自上車。
很快大貨車就開走了。
從頭到尾,張夢就只看見了幾個背影,她咬著唇,
“是很像,但不可能是他吧。”
張夢咬了咬唇,“不是說他下海了,怎么會出現在京市。”
從心眼里,她不愿意相信那是楚陽,也不想承認他是個有本事的人,更不想相信楚陽過得比她好。
離開,楚陽,不應該是她后悔,而是楚陽后悔。
她要楚陽看著她越過越好,悔恨自己對她所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