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太適應這里面的氣味,皺眉捂著鼻子問,“就是他欺負柔兒?”
楚陽點頭,“是他和另一個知青,后來那個知青把罪名全部抗了。
顧行禮就被放出來了,這次是因為強奸我媳婦被送進來。”
李文瀚那雙一直都很溫和的眼睛頓時射出冷光,幾乎要凍死人。
“想不到,你看起來人模狗樣,竟然心這么臟。
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包括當初放他出來的人。”
楚陽沒吭聲,他要是知道顧行禮還當過村妓,恐怕能惡心的吃不下飯。
“伯父,你們聊,我先出去。”
李文瀚點點頭。
楚陽轉身走了。
留下驚恐的顧行禮。
楚陽出了門拐彎,站在了張夢的屋子前。
她的樣子看起來比顧行禮還要狼狽,頭發亂糟糟的,散發出一股餿味兒,雙頰凹陷,瘦成了皮包骨頭。
曾經的張夢,瘦歸瘦,但是臉頰紅潤,眉眼明媚,是個不可多得的小美人,如今倒是像個骷髏,真丑!
“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現在的張夢,哪里還敢跟楚陽叫板,她隔著窗戶拼命地把手伸出來。
“楚陽,楚陽,我錯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楚陽輕輕靠近了幾分,壓低聲音說,“你被強奸,留在這里接受調查,我能有什么辦法呢?”
“你......”張夢愣了愣,“可照這么說,我是受害者,為什么要關我?”
“你已經跟我結婚了,卻又跟別的男人滾在一起,也許,他們認為你犯了流氓罪吧。”
沒錯,這個年代,女人也有流氓罪一說。
張夢瞳孔一縮,踉蹌著后退兩步,把頭揺得像撥浪鼓。
“我,我沒有。”
“顧行禮說是你先勾引他的。一個有夫之婦勾引未婚青年,的確夠得上流氓罪。”
“怎么會這樣?”
張夢煞白著臉,沉默了許久,突然抬頭激動道,
“不,不對,我們還沒領證,我還不算你的妻子,我不是有夫之婦。
楚陽,我還不是你的妻子,我沒罪!”
終于想起來了啊,楚陽露出一抹笑意,也不枉他故意留下這個破綻,又引導她意識到這件事。
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要是城里姑娘,早就想起他們沒領證這件事了。
“話不能這么說,就算我們沒領證,你頂多算個大姑娘,失了身,你將來的日子照樣不好過,除非......”
\"除非什么?”
張夢又靠近了窗戶,眼睛死死盯著楚陽。
楚陽淡淡說道,“除非,你跟顧行禮結婚。”
結婚?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昨天警察也曾旁敲側擊地說過,如果她和顧行禮是夫妻,那么這件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夫妻之間玩情趣,鉆個麥垛怎么了?這又不犯法。
“我盡于此,剩下的事就要你自己決定了。
你不是喜歡顧行禮?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楚陽轉身,不再看她一眼。
這時,隔壁房門打開,李文瀚出來了,正用一張白色的帕子擦手,一根一根地擦,很仔細,也很認真。
像個中世紀古堡走出來的貴族。
楚陽往里看了一眼,顧行禮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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