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被古光迅速的驅散開來,兩人再次正面而對。
陳秋調動體內的內勁,匯聚在掌心,旋即,他一掌朝著古光的胸口拍出。
這一掌,看起來平平無奇,古光也沒想去擋,他甚至迎難而上,主動的朝著陳秋沖去。
內勁外放,浩瀚的內勁轟在了古光的胸口,可令古光沒想到的是,當那內勁觸碰自己身體的一瞬間,整個胸膛像是被火給灼燒一般,一陣劇痛傳來,他整個人向后倒了出去,雙手撐著地板才穩住身形。
古光并沒有受挫,相反,這一掌更激發了他的好勝心,那疼痛令他興奮,他的眼中也燃燒起澎湃的戰意。
古光再次站了起來,他朝著陳秋再次沖了過去。
望著如瘋魔般的古光,陳秋神色凝重,他沒再退縮,剛才休息片刻,體內精神力恢復些許。
陳秋雙腳站穩,雙手舞動,將內勁均勻的分布在身上,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金光屏障。
古光沖到近前,二話不說,雙拳如雨點般朝著陳秋的內勁屏障砸來,每一下撞擊都發出沉悶的響聲,內勁屏障上泛起陣陣漣漪,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陳秋咬緊牙關,不斷往護盾中注入內勁,維持著護盾的穩定,同時尋找著古光的破綻。
就在古光的攻擊節奏出現一絲短暫的停頓之時,陳秋眼神一凝,散去屏障,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右拳裹挾著全身的靈力朝著古光的胸口轟去。
古光見狀,也不躲避,反而迎著陳秋的拳頭,用自己的胸膛硬生生接了這一擊。
“砰”的一聲,陳秋感覺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鋼鐵之上,拳頭傳來一陣劇痛,而古光也被這股力量打得后退了幾步,可他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陳秋心中大震,這便是煉體者!
古光的肉身,真的猶如鋼鐵鑄就一般,簡直堅不可摧!
常規的內勁根本無法打破,必須得使出更厲害的手段才行!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開始調動體內更深層次的內勁,那些平日里潛藏在經脈深處的內勁在他的引導下緩緩匯聚,他的周身漸漸泛起耀眼的光芒,周圍的氣流也開始紊亂地涌動起來。
古光看著陳秋這般模樣,明白他要做什么,心中的殺意爆發而出,他怒吼一聲,高高躍起,雙腿并攏,朝著陳秋的頭頂狠狠砸下。
陳秋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光芒大盛,他大喝一聲,雙手向上推出,一道內勁形成的光柱朝著古光迎了上去。
“轟”的一聲,兩者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強大的沖擊力向四周擴散開來,將周圍剩下的石柱也紛紛震倒,整個場地仿佛都在這股力量下顫抖起來。
待煙塵稍稍散去,只見陳秋和古光都還站在原地,只是兩人的狀態都極為狼狽。
陳秋嘴角溢血,臉色略顯蒼白,體內的靈力消耗巨大,身子也有些搖晃不穩。
而古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上多處擦傷,鮮血從傷口滲出,那龐大的身軀也在微微顫抖著,可那雙眼睛里依舊燃燒著瘋狂的火焰,死死地盯著陳秋。
觀戰的魏休然眉頭皺緊,朝旁邊的方旋問道:“這到底誰贏了啊?”
方旋搖搖頭,嘆息道:“誰也沒贏,誰也沒輸,老秋還是休息的時間太短了,不然的話,古光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從這一波雙方的攻勢來看,是平分秋色,每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古光身上的傷痕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畢竟他是煉體者,而陳秋,身上雖沒有什么傷勢,但內傷卻比古光嚴重,尤其是接連掏空內勁以及精神力。
“都怪我。”這時,躺在地上的古輝愧疚道:“我不該信任古城,不然的話,我能給陳少爺拖延更多時間,而且最后,還是陳少爺用內勁保護了我,不然現在我已經死了。”
“行了,現在不是討論誰責任的問題。”方旋嚴肅道:“老秋和古光這么打下去遲早會出事!”
話音剛落,古光再次猶如一顆炮彈,朝著陳秋轟殺而去......
......
茶室內,
聽著管家匯報的局勢,古天抿了口茶水,嘴角微微揚起笑意。
這古光,果然沒讓自己失望!
年少時,那時古坤還在,古天便意識到,無論最終結局怎樣,自己都必須要培養出專屬于自己的人才。
于是,古天挑選了四個人,其中便有古光!
在這四人面前,古天沒有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相反,他顯得平易近人,與這四人稱兄道弟,把酒歡,哪怕是這四人利用古天的名義在外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古天也會在幕后給他們擦屁股,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有朝一日這四人可以心甘情愿的給自己賣命。
加上古天,一共五人,古天是老大,古光是老四。
放下茶杯后,古天微微瞇起雙眼,他嘆了口氣,遙望著窗外的山景,“這陳秋,竟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他也的確厲害啊!”
這時,管家問道:“家主,古光還殺了咱們很多古家武者,您不去處理一下嗎?不去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處理?”古天挑起眉頭:“我處理什么?我已外出,不在古家,當然要等到我回到古家之后再處理,這點小事還需要我告訴你?”
管家微微一怔,苦笑道:“可這古光萬一殺死陳秋怎么辦?”
古天眼神微凜:“這事是四長老干的,與我何干?況且,這陳秋是傻子?他打不過不會跑?我之所以讓古光去,就是因為他沒有殺死陳秋的能力,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陳秋該輸了,他為了逃命,只能被迫的離開院子,而你,則派兩個身手不錯的人,潛入房間里,把古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