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海灘上有座高腳小屋。
常興來悄聲道:“那里就是老舵爺的居所和道場,上面總共三個房間,他住在面海那間,外面一間住的是他的徒弟,另一間是他施展法術接客人用的。侯大師說公雞血能禁術,我帶了些,要不要先安排人過去灑上?”
我擺手道:“不用了。用公雞血,這是外道術伎倆,我正道大脈弟子從來不用這些,跟著我來就是了。”
說完,我便大步向高腳屋走去,毫不遮掩身形。
常興來趕忙帶人追在我后面。
高腳屋建在海水里,有一條木制的棧道從岸邊通過去。
這棧道有些年頭了。
人一走上去,便嘎吱吱直響。
堪堪走到一半,木屋里的人就已經動了起來。
有人趴到窗口向外張望,旋即向屋里呼喊,“阿爺,外面來了好些人。”
我彈出牽絲,墊步借力,縱身飛起,凌空躍過棧道,落到木臺上,走到面海的第三間房門外,撮指成火點起三炷香,往房檐上一插,旋即一腳將木板門踹得粉碎。
房間內一片墨黑,散發著隱隱的尸臭味。
我微微瞇了下眼睛。
旁邊房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黝黑中年人舉著一柄砍刀沖出來,兜頭便朝我砍下來。
我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甩手扔進面前的房間中。
他人剛一進去,便發出凄厲慘叫,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彌漫。
下一刻,他又從房里飛了出來,只剩下了上半截,摔落在地,一面慘叫著,一面艱難向前爬行。
我自挎包里掏出一瓶烈酒,祭起祝融符,往空中一扔,抬手一拍瓶底,瓶中酒液激射而出,瞬息間將祝融符化為一道火龍,將面前的房子點燃。
憤怒的咆哮自房內響起。
轟的一聲大響,墻壁粉碎。
一張滿是鋸齒般尖牙的血盆大口破墻而出,猛得向我咬過來。
我向后一躍,借著牽絲拉扯,輕飄飄落回到棧道上。
整個木屋化為一片火海。
一只足有五六米長的巨大鱷魚自火海中躍出,重重落入海水中。
魚背上站著個頭纏白布的黑瘦老頭,左手持著面圓形手鼓,右拎著柄尺許長的短錘,怒視著我,喝道:“你是誰,為什么要燒我道場。”
我盯著那鱷魚細看了兩眼。
魚眼赤紅如欲滴血。
剛剛房間中的尸臭味就是從這鱷魚嘴里散發出來的。
這是一只用人尸體喂養出來的妖鱷。
“我叫惠念恩,高天觀的惠念恩,今日來此斬妖除魔!”
「今天兩更哈,完全沒有狀態,等我感冒好了再加更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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