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拓印著一道符紋。
當初給陳文麗那把斧頭上有符,符分陰陽兩道,給她拿走的是陰符,我留下來的是陽符。
既然她不肯來找我幫忙,那我就只能勸她過來找我了。
我把陽符擱蠟燭上燒了,然后給張寶山打了個電話。
“張隊長,好陣子沒見了,挺忙啊。”
“忙到要吐血了,老邦子押回來之后,交待了很多線索,正一樣樣的查證呢,全特么都是笨功夫體力活,得一樣樣去查,特沒勁,特熬人。你找我什么事?”
“你最近有沒有關注陳文麗的情況?”
“沒有啊,那事之后,我勸了她幾次,可她也不聽我的,我就沒再管她,人家有爸有媽家底雄厚,人脈也廣,也用不著我關心。怎么了?她出事了?”
“就算不出事也不遠了,記得我上次給了她一把斧頭嗎?那斧頭毀了,她身上的狀況會快速惡化,你趕緊聯系她提醒一下。”
“行,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張寶山趕忙把電話掛了。
沒大會兒功夫,張寶山的電話打了回來,“唉,真特么毛病,她不信我的話,尤其聽說是你提醒的,就更不信了,反倒說了我一通,你說我這何苦來的呢。”
我安慰他說:“電話打過去就行,這種事情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你盡過心意就行啊。”
張寶山本身就忙得腳打后腦勺,也沒功夫計較這些,簡單聊了幾句后,就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忙他自己的工作去了。
我簡單收拾過了一下,便出門去道場。
路過村頭警務室,老曹又沖我招手。
我便湊過去說:“您老有什么指教?”
老曹道:“沒指教,就是恭喜你終于當上仙爺了。”
我說:“您老要是想要,我可以把這仙爺位置讓給你。”
“不要,傷天害理的玩意,我承受不起。”老曹斷然拒絕,但旋即又說,“你悠著點,當了仙爺也老實縮一陣子。”
我心里一動,問:“怎么了?”
老曹道:“這兩天沒看報紙?”
我攤手說:“忙著做仙爺呢,沒功夫看新聞。”
老曹摸出份報紙來扔給我。
我攤開來一看,就看見頭版頭條的醒目標題。
“在全國開展嚴打集中統一行動部署啟動。”
有點晚,但總算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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