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再次交纏的那一瞬,姜可可突然生出了濃濃的報復心理。
憑什么,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還叫她負責?
那件事,男人很吃虧嗎?
明明最后哭著求饒的是她好嗎?
簡直不可理喻!
皺了皺眉,她索性也咬住他的舌頭,豁出去了。
尖銳的痛楚,也叫傅城渾身一僵。
但他并沒有推開她,只是掀開眼皮,看著近在咫尺那張染著怒意的小臉,任由她發泄。
對他而,只要目的達成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老婆想咬就讓她咬吧!
總比她翻臉不認人強。
姜可可不知道傅城的心思,不過這會兒她也覺得有些奇怪。
她這一口咬得可不輕,就連她都嘗到了血液的腥甜味,怎么這人……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是咬得不夠重?
她狐疑地睜開眼。
卻沒想到直接就對上了傅城那雙漆黑的眸子。
她嚇了一跳,嘴上的力道也隨之一松,隨后像只被抓包的小鵪鶉,整個人猛然往后一縮。
傅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后腦勺,避免她磕到頭。
他動了動被她咬得發痛的舌頭,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我還以為你真的打算把我舌頭咬斷。”
姜可可抿緊了唇,沒有說話,但起伏明顯的胸膛還是將她此刻的心思暴露得徹徹底底。
她就是想咬斷他的舌頭,誰叫他這么討厭。
不過下一秒鐘她就收斂下顎,垂下眼皮,說:“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怎么?你還打算頂著這副樣子出去嗎?”
姜可可眉心動了動,伸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嘴皮,哪怕不照鏡子她都能夠想象自己此刻看起來有多糟糕。
而且肯定是又紅又腫,像掛了兩條香腸一樣。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還好意思說?
姜可可心里真的要氣炸了,但此時此刻在某人的淫威下,理智又一遍遍地告訴她,一定要忍住。
忍一時風平浪靜。
至少也要忍到,他放開她才行。
于是她深呼吸,硬生生地將那幾乎要沖出喉嚨的怒意給壓下去,然后盡可能心平氣和地開口。
“我……我想去洗個臉。”
傅城挑了挑眉,看著她臉上屬于自己的杰作,還是如她所愿將她放下。
但和姜可可想的不同的是,他并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他牽著她的手,帶她走出休息室。
姜可可還在想要怎么才能甩掉他,不想迎面走來了幾個人。
姜可可立即捂住自己的臉,躲到了傅城身后。
傅城也側了側身,用自己高大的身體幫她擋住其他人探究的視線。
姜可可根本就不敢動,好半響才小聲問:“人都走了嗎?”
“嗯!”
姜可可從指縫里往外看了眼,確定沒人了,這才從傅城身后走出來。
傅城低頭,“現在是午休時間,到處都是你們公司的人,你確定你還要去洗手間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