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兩人都掛了彩,但顧澤夕到底略勝一籌,抓住拓跋綿的一個破綻,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蘇芩秋急得不行:“顧澤夕,你把劍放下!”
人家拓跋綿做錯什么了,要被他這樣對待?他這屬于恩將仇報!他要真殺了拓跋綿,她得愧疚一輩子。
顧澤夕手背青筋暴起,薄唇抿成了一道線。呵,這就心疼新歡了?他偏不放!
蘇芩秋沒辦法,只得道:“顧澤夕,你要是把他殺了,我就守寡一輩子。”帶著他的兒女,給拓跋綿守節,氣死他。
顧澤夕忿忿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收回了劍。
蘇芩秋松了口氣:“等著,我去拿金創藥。”
她轉身進了屋,顧澤夕的手臂受傷了,得清洗一下再上藥。
真是掛牽她的新歡,這么著急給他上藥。顧澤夕再也看不下去,揣著一肚子的火,縱身離去。
拓跋綿摸了摸鼻子,也轉身走了。吃醋的寧遠侯真可怕,他還是避著點,畢竟他又沒真嘗著腥,才不要惹一身的騷。
蘇芩秋拿了金創藥進來,院子里卻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了。
這是什么情況?她正納悶,辛煙急匆匆地跑進了院子——“王妃,寧遠侯把大丫帶走了!”
“……”蘇芩秋既無語,又頭大。有本事把他兒子也帶走啊。他這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苦思冥想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只得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拓跋梔就抱著安哥兒,把蘇芩秋給搖醒了。
“嫂子,寧遠侯打了勝仗,班師回朝了!”拓跋梔一臉興奮。
雖然早知是這個結果,蘇芩秋還是很高興,馬上起了床。
這場勝仗,足以證明城防圖是真的,徐笪終于可以洗清冤屈了。
拓跋梔抓著安哥兒的小手搖了搖:“嫂子,安哥兒說他想去看熱鬧。”
安哥兒才幾個月?他會說話?蘇芩秋莞爾:“你自己想去看就直說。”
拓跋梔嬉皮笑臉:“嫂子就帶我們去看看嘛,聽說寧遠侯是熙朝第一美男子,我想去瞧瞧。”
她早知道顧澤夕是蘇芩秋的前夫了,肯定是顧澤夕移情別戀,傷害了蘇芩秋,蘇芩秋才會跟他和離。
她今兒準備了好多爛菜葉和臭雞蛋,待會兒全扔給顧澤夕,好好地替蘇芩秋出一出這口惡氣!
蘇芩秋只當拓跋梔是真想去看熱鬧,爽快答應了。
拓跋梔叫來拓跋綿給她提籃子,一行人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此時的京城,萬人空巷,所有人都擠在大街上,只為迎接大軍進城,一睹寧遠侯的風采。
顧澤夕騎在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上,肩頭的銀甲在陽光下熠熠生光。
不斷有懷春的姑娘家,向他擲去香囊手帕,但他的目光,卻始終鎖定在街邊的某一處。
在那里,蘇芩秋與拓跋綿并肩而立,恰似一對璧人,而在他們旁邊,還有個女人,抱著他們的兒子。
改嫁也就罷了,還帶著她的新男人和兒子,來礙他的眼?
顧澤夕不知哪里來的沖動,把韁繩一松,當街下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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