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口氣還沒出來,又噎回了嗓子眼,一張臉漲得通紅。蘇芩秋這個賤人,居然用她說過的話,來將她的軍!
蘇芩秋才不管她氣不氣,悠悠地又道:“這人哪,都是看戲不怕臺高,針不扎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疼。”
眾目睽睽之下,皇后不好發作,只好把一腔邪火,全泄在了容妃身上,狠狠地踹了她一腳:“本宮以為你生的是個好苗子,原來卻是個爛貨!”
容妃被踹翻,又跪著趴回了皇后腳下,苦苦哀求:“娘娘息怒,臣妾以后一定嚴加管教末兒。”
皇上到底偏心自己的兒子,和起了稀泥:“皇后別生氣了,傷的是你侄子,又不是你兒子。末兒還小,頑皮點很正常,慢慢教就是了。”
真的只是孩子頑劣嗎?蘇芩秋嗤笑一聲,忽見拓跋綿在沖她擠眉弄眼,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當即給顧澤夕使了個眼色。
顧澤夕悄悄溜出了帳篷,不一會兒,就把壽國公歐陽路叫了來。
歐陽路操著一把大砍刀,一進帳篷,就直奔端木末:“小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傷我的兒子。我管你是不是皇子,今天不卸了你的一條腿,我歐陽兩個字倒著寫!”
端木末被嚇得滿帳篷跑:“不要砍我,不關我的事!是母妃叫我去打斷蘇芩秋兒子的腿,說她兒子長著一雙綠眼睛!我哪知道綠眼睛的人,不止她兒子一個!”
滿帳篷嘩然。
原來是罪魁禍首是容妃,而目標是蘇芩秋的兒子?
容妃慌了神,連忙去捂端木末的嘴。但她哪有歐陽路快,還沒等她抓住端木末,歐陽路已是手起刀落,生生砍斷了端木末的一條腿!
鮮血四濺,慘叫連天。
容妃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帳篷里亂成了一團。
害人終害己,狗咬狗成戲。今兒這一出,著實精彩。蘇芩秋嗤笑著欣賞了一會兒,拉著顧澤夕,退出了帳篷。
拓跋綿跟著出來,得意地向他們兩口子邀功:“怎么樣,我是不是聰明絕頂?我看見端木末那小子在滿圍場地找綠眼孩子,就知道他要加害安哥兒,馬上哄著皇后的侄子把眼睛染綠了。”
顧澤夕看了看他的頭頂:“當心一語成讖,真的絕頂了。”
蘇芩秋馬上接話:“沒事,我知道有個匠人,最擅長做假發,回頭給綿哥多做幾頂。”
拓跋綿氣得跳腳:“嘿,定了親,又好得蜜里調油了是吧?兩口子合起伙來欺負我?”
蘇芩秋抿嘴一笑,挽起了顧澤夕的胳膊。
顧澤夕正猶豫要不要掙脫,蘇芩秋拍了他一下:“都說我們蜜里調油了,怎么著也要做做樣子吧?”
行吧。顧澤夕放棄了掙扎:“皇后今天折了容妃這桿槍,又害了自家侄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你也不必多慮,本侯早在皇后身邊安插了眼線,但凡有風吹草動,一定及時通知你。”
“好。”蘇芩秋回應完,頓了一頓,又道,“防范固然重要,但必要的時候,還是得主動出擊。侯爺有空的時候,不妨找個手巧的匠人,做一個紅色的蝴蝶風箏,回頭我會畫好圖紙,給您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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