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之前讓顧澤夕中毒的“雄風”。
小謝氏不吭聲了。
謝氏皺眉搖頭:“已經夠丟人現眼了,就不必派人去問了,我信吳大夫的話。”
她說完,又去怒斥葛氏:“你也是四十多的人了,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亂吃藥也就算了,還給吃多了!我看你變啞巴純屬活該!”
葛氏又急又氣,難怪沈清鳶這么大的膽子,敢當面給她下毒,原來早就找好了退路。
她只怕就等著她來告狀,好讓她當眾出丑,還有苦說不出吧!
謝氏見葛氏這副表情,更生氣了:“怎么,你自己做了丑事,還不許人說?我訓斥你幾句,你就給我臉色看?”
葛氏嚇壞了,顧不得去恨沈清鳶,連忙跪了下來。
她前幾天去哭喪,已經得罪老太君一回了,可千萬不能得罪第二回了。
小謝氏深恨葛氏不爭氣,又不得不替她擦屁股:“姑母,侄媳婦肯定是看自己啞了,心里著急,才來積善堂向您求助,您就幫幫她,趕緊讓吳大夫給她開藥吧。”
行,先治病,等病好了再罵她。謝氏點了點頭,問吳今:“吳大夫,她這病該怎么治?”
吳今搖頭:“老太君,這病別說我了,只怕您請太醫來,都治不好,畢竟誰沒事兒多吃藥?要不,您派人上鄂州去,把沈清鳶沈大師請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請沈清鳶?沈清鳶就在這兒啊!葛氏趕緊又是指,又是喊。
謝氏會錯了意:“你是說,你婆母認得沈大師?”也對,她們都是鄂州人。
不是!蘇芩秋就是沈清鳶!葛氏連連搖頭。
既然蘇芩秋不認得沈大師,她指她做什么?謝氏越看葛氏越不順眼:“我看你不止是嗓子啞了,腦子也壞掉了。”
葛氏急得直撓喉嚨,只恨自己說不出話,
謝氏嫌棄地瞪了她一眼,吩咐小謝氏:“你派人去鄂州,把沈大師請過來。”
小謝氏欠身應道:“是。”
沈清鳶就在這里,他們上鄂州哪能找到人!葛氏急得上躥下跳。
蘇芩秋暗笑著瞅了她一眼,起身向謝氏請罪:“母親,都怪我疏忽,沒有管教好兒媳,還請母親責罰。”
“你快坐下,這怎能怪你,你嫁進來通共還不到三天。”謝氏忙道。
蘇芩秋還是滿臉自責:“母親,葛氏她如今身上有傷,嗓子也啞了,不如就讓我來照顧她,也好教她些做人的道理。”
謝氏沒有反對:“你是她的婆母,教導她本就是應該的,只是要讓你費心了。”
讓蘇芩秋照顧她?那是朝死里照顧吧?!葛氏急火攻心,眼前一黑,竟栽倒在地。
謝氏嫌惡不已:“快把她抬回梨棠院去!”
馬上有丫鬟婆子上前,把葛氏抬走了。
顧澤夕看著蘇芩秋,微微瞇起了眼睛。他總覺得,但凡蘇芩秋開口,就準沒安好心,但他又說不出有哪里不對。
謝氏被葛氏敗了興致,讓人送走吳今,便叫眾人各回各屋去。
小謝氏忽然想起還有正事沒辦,忙道:“姑母,昨日由于我的疏忽,害大嫂迷了路,崴了腳,幸虧大嫂的腳已經好了,不然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我尋思著,還是給大嫂挑幾個丫鬟吧,不然她下次再迷了路怎么辦?就算我有心派人給她領路,也不知道她何時出門哪。”
挑丫鬟?曹氏猜到了小謝氏要做什么,驟然攥緊了帕子,連連給蘇芩秋使眼色。
千萬別答應,小謝氏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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