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那個秋水神女?
李慈咒罵了幾聲,撒腿就往城墻下跑。
“王爺,咱們去看看嗎?”張酒陸問道。
“不去。”裴琰搖頭。
張酒陸怔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若是玉璽落到李禹他們手中,他們寫封圣旨賜死你怎么辦?”
裴琰淡定地說道:“玉璽在我這兒,她帶走的是假玉璽。”
從圍困中醒來之后,他便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不僅玉璽,宮里有些“人”都已經被他悄然換了。他不爭,不是不敢不想,而是不愿意讓太子難做。
“啊?”張酒陸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裴琰。
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王爺什么時候去偷玉璽的?”他往四周看了看,手攏在嘴邊,激動地說道:“王爺怎么不帶我一起去偷?要不然今晚就寫封圣旨,咱連夜登基?”
“登基和他們打仗?”裴琰冷笑,又舉起望遠筒往外看。
“裴琰,你還不來!”李慈又從臺階處冒出頭來,不滿地大叫聲他。
“慈王你先行一步。”裴琰淡定地說道:“你去對付宮里,我來想辦法對付外面。”
李慈每天都想殺裴琰一百遍,奈何他完全打不起裴琰,只能頂著一張黑臉,氣沖沖地走了。
“他不放人怎么辦?”張酒陸問道。
“牢里也算安全,罷了,讓他們都在牢里呆一陣子。”裴琰想了想,低聲道:“時辰到了,走吧。”
“去哪兒?”張酒陸搓著手,興奮地說道:“拿玉璽嗎?”
裴琰一不發地把望遠筒丟給他,大步往臺階下走去。
鄭王突然獻了一個侄女給皇帝,裴琰那時就派人去摸了底。這秋水神女原本平平無奇,突然有一天就有了秋水神女的美稱,裴琰一開始以為是鄭王想巴結皇帝,但很快發現不是。秋水神女當是早早入了教,已經效忠于巫蠱教了。
“所以巫蠱教和李禹到底是不是一拔的?”張酒陸疑惑地問道。
“不是。”裴琰搖頭,沉聲道:“如今景王之后魏長淵,廢王李禹都加入了棋局。大庸國若是穩不下來,必亂。大縉、胡國,魏國一定會即刻發兵。”
“敢發兵,爺爺就把他們打回去。”張酒陸冷著臉,粗聲粗氣地嚷道。
“戰亂不是好事,你家秋祥得躲山里面去,和野獸爭食吃。”裴琰嚴肅地說道。
張酒陸一下子就閉緊了嘴。
他當然知道打仗不是好事,可關鍵是那些狗東西非要在太平之時挑起戰火,這不是氣死人嗎?就一個皇位,這么多人爭!
“去哪兒?”張酒陸定定神,加快腳步跟上了裴琰。
“去藥鋪,”裴琰沉聲道:“以后藥鋪的藥材肯定緊俏,今晚多帶些金銀花回去。”
“金銀花?不是找玉璽去?”張酒陸心尖尖癢,他都沒見過玉璽呢!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
“王爺,讓我摸一下可好?”張酒陸猶豫了好一會兒,壯著膽子央求裴琰。
“你瘋了,你無緣無故要摸我?”裴琰猛地停下腳步,一臉錯愕地看向張酒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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