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她的聲音沙啞,已經沒有之前那股囂張跋扈的氣焰。
“死不了的!”蘇今夏說完這句就回屋了。
嫁給宋建平之后,這樣的毒打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她反抗過鬧過,開始只要被打太嚴重就往派出所跑。
最后那個男人學精了,直接打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她自然有羞恥心不能在眾人面前展示傷口。
最后把她打到麻木,她躺在床上又陷入了回憶。
后來妹妹替考的事情被揭穿了,他們這才求到她的頭上。
美其名曰已經毀了一個,就不能再毀了妹妹,讓她出面表態是她自愿讓出錄取通知書,這樣一來,妹妹就沒什么事了。
她怎么可能認,然后宋建平又是一頓毒打,這天她奮起反抗,撿起地上的鋤頭給了宋建平當頭一棒,看他整個人倒在了血泊當中,這才跑出了家門。
她不知道往哪里跑,不知不覺就進了一個院子,在那里隨便找了個房間,躲了起來。
只有夜里的時候才會跑到廚房里偷東西吃。
通過觀察她才知道,院子里住的一個殘疾軍官,有一個照顧他的小兵。
每天都會給他做飯,所以廚房才會有現成的吃的。
而她只是每樣拿一點點,然后悄悄地躲在那個房間里偷偷吃掉,至于上廁所也是半夜進行。
她不知道宋建平死沒死掉,每天晚上吃完東西都會望著天上的月亮,她期待自由光明。
后來一天夜里,她再次出來偷吃東西的時候。
跟男人相遇了,他們四目相對,男人筆直的坐在輪椅上,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身穿著軍綠的褲子。
“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
男人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環繞,想到自己的處境,蘇今夏雙手不由地捏著衣角。
“我……”
“這段時間你是不是一直藏在我家?”
“對,我是因為……”
“那怪不得了,隔天剩飯會少,原來是因為你。”
“大哥,我是被逼的,沒有辦法,有人打我,然后我就把他打傷了,我不想被打死!”她顧不得羞恥掀開自己的衣袖,那上面遺留的舊傷,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覽無余。
“夫妻矛盾?”
“我跟他是結婚了,他不是個人,就愛打我出氣。”
“沒有報案?”
“我跑派出所都跑去好幾回了,他們說是家務事,他們也管不了太多,只是把他批評教育了一番,最嚴重的也只是拘留了三天,回來之后變本加厲地打我。”
“那你躲在我這里也不是個事。”
看著男人剛毅分外好看的臉龐,那薄薄的唇角,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求你讓我再躲幾天!”
“那我就當沒有見過你,你也就當沒有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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