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野眸色不明,臉色依舊透著股陰沉氣息,顯然沒被她糊弄過去,可卻也并未接話。
江玉妍都怕了他了,深怕下一秒就抬腳踹她身上,她端著豬蹄就慌然往廚房走道:
“你去歇著吧,我馬上做好。”
邵江野只覺得她這樣子更是心虛,他站起身往外走道:
“不用了,今晚不在這吃了。”
江玉妍哪敢說不呀,索性他不再還自由些,她暗暗喘了口氣:“........”
先前不覺得,現在知道他為人,總覺得隨時都得挨打呢。
不是她慫,而是生活告訴她,窮人家的孩子少惹事,況且邵江野這種身份,她惹不起。
邵江野來到了國營飯店,還約了楊鈞辭。
楊鈞辭剛坐下,就見他不等菜來,就一不發的率先喝起酒,不明所以道:
“你怎么了?”
邵江野敷衍道:
“沒事,就是生意上的事,有些煩而已。”
楊鈞辭倒也覺得正常,他經營那么小一家服裝廠都經常被煩的頭疼腦熱,更何況是邵江野,
他也幫不上忙也就沒出聲,緩了兩秒后,想起邵江野讓他勾引江玉妍一事,他試探性出聲道:
“你真的不喜歡江玉妍?”
邵江野喝酒的動作頓了下道: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楊鈞辭道:
“就是旁人都議論她各種不檢點,但我接觸的幾次倒感覺沒那么不堪。”
邵江野提起這茬,心底就堵的慌:
“她見我第一次就以要親我為要挾,你說這種女人能好哪去,還天天嘴上說著各種跟前夫徹底沒關系,實際上一見到,巴不得復婚。”
楊鈞辭是不知道他倆的相處過程,
可他覺得她不是,也喜歡她,那既然邵江野滿嘴嫌棄,也約定好三個月的期限徹底斷了關系,
那他可沒有理由放過了。
他眸底漾起一抹笑意,許是高興,和邵江野喝了很多,而邵江野因為心底不痛快,也沒拒絕,反倒喝的更多。
江玉妍一個人吃完飯,在浴室洗澡洗到一半時,“嚓”的一聲,電燈泡鎢絲竟然不亮了,
浴室內漆黑一片,東西又雜,她摸著黑穿上睡裙,往外走時,腳不是拌到板凳就是盆,險些跌倒,
好不容易來到房間,倏而,院子內傳來一陣干嘔聲。
她伸頭望了過去,見邵江野單手扶著墻,躬腰在垃圾桶上方嘔吐,
她蹙了蹙眉,走上前攙扶著他躺在床上道:
“你怎么喝成這樣?”
邵江野枕在枕頭上,難受的閉著眼,醉的壓根沒聽進去。
江玉妍輕嘆了聲,見他胸前襯衫濺上星星點點的嘔吐物,深怕把自己床弄臟了,
她去廚房鍋灶里打了熱水,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準備擦拭,
可剛解開一半,露出壁壘分明的腹肌時,她臉蛋紅的不成樣子,
她猶豫了數秒,渾身氣息不復方才鎮靜自若,指尖略微顫抖,偏頭不去看他,才徹底解開襯衫,費了好大勁的脫下,
隨后,她全程閉著眼給他擦拭,衣服也實在沒力氣給他穿了,
但他這醉氣熏熏的嘴,江玉妍忍不了一點,不管他睡沒睡,把垃圾桶踢床邊后,端著杯水,拽著他胳膊道:
“趕緊起來漱漱口。”
邵江野一開始沒搭理,但被折騰成趴在床邊的姿勢時,本能的喝一口吐了。
然而,漱口水給江玉妍睡裙上濺的星星點點,
她嬌顏滲出惡寒神色,想去浴室換下,但浴室沒燈,摸黑還容易摔,
她看了眼蹙眉難受閉眼的邵江野:
“他都醉成這樣了,稍微避著點,應該不會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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