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的臉色有些發白,“能。”
說著,他抖著手拿出手帕塞到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
“來吧,我能忍住。”
林沫看了他一眼,拿出匕首先用烈酒洗了一番,然后才很嚴肅地看向張叔:
“會很疼,但你忍著點,我盡快清理干凈。”
傷口已經腐爛,如果這腐爛的肉不清理干凈,這傷口很難愈合,而且還容易發炎引起高熱。
見他點頭后,林沫這才動手。
在高濃度的酒倒在傷口上時,張叔整個人就已經疼得身體僵硬,但他死死咬著手帕沒發出聲音。
等匕首落下,鮮血也一下子冒了出來,他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好疼!
馬車車廂內多了一股讓人忍不住想作嘔的血腥味。
張叔整個人疼得渾身發抖,但他卻全程沒吭一聲,更沒動一下。
等結束時,他整個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渾身濕透。
林沫拿出水,清洗了下自己的雙手。
之后,再次拿出一顆生血丹給他服下。
“你剛包扎好,少動少說話。
你先休息,我現在趕馬車去漠城,等快到漠城之前,你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就可以了。”
還有時間,不急。
張叔疲憊地點了點頭,虛弱地點了點頭:
“好,麻煩徐少夫人了。”
林沫搖頭,掏出一包肉干放在他旁邊:
“沒流食,只有這個。
你自己啃點,補充體力。
我現在要盡快趕到漠城去,去晚了,我怕會出大事,你忍著點,到漠城附近我再找人照顧你。”
說完,便趕著馬車離開。
……
而青蓮這邊。
在走到半路時他們也遭到了偷襲,不過被他們很輕松就解決了。
但同時他們也收到了徐慶傳來的林沫離開源城去向不明的消息。
徐進伸手揉了下自己的額頭,“不用想,少夫人肯定是自己往漠城方向來了。”
“那我們要不要在這里等少夫人?”青蓮壓低聲音問道,但臉上全是擔憂之色。
少夫人挺著個大肚子,她一個人趕路若是出了什么問題,這可怎么辦?
“不行。”徐進搖頭:
“我們不能跟少夫人在一起,這樣一來,少夫人恐怕會有危險。
我們繼續前進,既然少夫人一開始沒跟我們一起,現在又跟在我們身后,少夫人必定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們不能給少夫人拖后腿。
走,我們繼續趕路。”
徐進帶著人,繼續趕路,他雖擔心,但卻也不敢太過表露出來。
少夫人果然讓人操心。
就這樣揣著兩個孩子跑了,也不怕出事。
他瞧了一眼馬車里的一臉不安的青蓮,“青蓮你不要擔心,少夫人是個有分寸的人。
她敢這么做,肯定有所把握的。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扮好她,別露出破綻。
你看看你旁邊的劉少鵬,看到沒有?
他扮木大夫多像,多專業。”
青蓮看向正拿著一本書背藥方的劉少鵬,她直接扯了下嘴角,“這能怪我嗎?
人家木大夫讓他背幾個藥方,他太能耐了,居然背了一晚上沒背出來,現在不得加工加點來背?”
劉少鵬痛苦地把手中的醫書放下,“我這算不算無辜躺槍?
我本來就不是背書的料,還讓我背藥方,這不是要人命嗎?”
青蓮鄙視,“我看你就是偷懶。
不過是幾個藥方而已,有多難?
木大夫這么吩咐,是不想你第一時間就被拆穿出事,你還是老實背吧。”
劉少鵬嘆氣,“這可真是個苦差事。
我忽然后悔了。
我看起來有大夫氣質嗎?
不會一眼就被人拆穿吧。”
“有,我看有。”青蓮一臉淡定,然后還扭頭看向徐進,“徐進,我說的可對?”
“非常對。”徐進一臉嚴肅:
“所以劉少鵬,不對木大夫你加油,你要相信你可以。”
劉少鵬,“……”
感覺怎么這么敷衍?
他嘴角一勾,“要不你們伸手出來,我這個木大夫替你們把把脈?”
“那你可以滾了,不需要。”
……
“爹,味道還是不對!”張天成一臉嫌棄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一臉嚴肅地看向張立明:
“爹,你老實說,這些菜是不是沒我去我說的那幾家店去買?
為什么這些菜的味道都跟我以前吃的不一樣?
味道怎么差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