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平貴帶劉大嫂子回去抓她男人時,徐夢嫻則紅著眼睛去跟林沫認錯。
都是自己粗心大意,差點害了嫂子以及未來的侄子。
林沫并沒生氣。
下藥下得這么隱秘,誰能察覺得到?
換做林沫自己,也不一定能發現。
對方夠聰明,居然想到藏在蘿卜里面。
這次是墮胎藥,那下次呢?
臉上帶著疲憊之色的林沫朝她搖了搖頭:
“以后府中的吃食都要經過詳細檢查,切了之后,再洗一兩次,千萬不要再給人可乘之機。”
現在源城越來越大,正所謂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一切得小心謹慎。
徐夢嫻嚴肅地點了點頭,“嫂子,我知道了。”
家里的廚房是歸她管,她絕不允許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杜絕這種事情再發生。
沒過多久,徐平貴回來。
但帶回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劉嫂子的男人被人殺死在家中。
所以,線索暫時中斷了。
徐平貴臉色很不好看。
“猜到了。”林沫輕笑:
“對方想躲在背后害我,又怎么會輕易露出馬腳。
不過舍得拿這么多銀子出來收買人,這人非富即貴。
安排人去查下他這幾日的行蹤,特別是讓在漠城的兄弟去打聽下,應該會有收獲。”
等徐平貴下去后,林沫也讓守在自己屋內的眾人下去,她想睡覺。
而走出林沫住的院子的徐夢嫻姐妹倆,此時均回頭看向身后。
徐夢嫻咬牙,“姐,我生氣了。”
“生氣有什么用?你能做什么?”徐羨魚看了她一眼,一臉嚴肅:
“既然生氣那就管廚房的時候上心一點,不要再讓人鉆到空子,嫂子現在經不起折騰,再來怕是要一尸兩命。”
被徐羨魚這么一說,徐夢嫻瞬間泄氣,臉上帶著自責:
“姐,說得對。
都怪我,大意了。”
“好了,你別自責了。嫂子說的也沒有錯,要害你的人你怎么防也防不了,我們只能盡力而為。”徐羨魚眼底多了一抹陰沉。
真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
都快到年底了,還有人出來作妖,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們過好這個年。
“嗯。”徐夢嫻忽然哭了出來:
“姐,爹那邊……”
想到自己父親死了還被人挖墳棄尸荒野,徐夢嫻就忍不住想落淚。
徐羨魚伸手圈住她的肩膀。
“好了,別哭了。這事嫂子已經做了安排,不會有事的。
堅強點,家里現在事情多,這個家我們得幫嫂子撐起來,不能再事事讓嫂子操心。”
“嗯!”
“那從現在開始,你主內我主外。”
……
而接下來幾天,林沫一直躺在床上靜臥,安胎藥喝個不停。
木大夫也早晚過來給她把脈,就怕她出事。
而臥床休息的林沫也忙個不停。
讓人把各地的消息給她送過來讓他過目。
同時,徐平貴這邊也追查到了收買劉大嫂男人的人,沿著這條線查了下去,追查到了宋家那邊。
知道與宋家有關,林沫也只是讓人盯著,并沒動手。
自己的仇自己報。
她等得起。
同時,皇甫承也給他們送來了好消息。
安平王的頭骨落到了徐無晏手中,而散落的其他尸骸也被當地百姓收撿放到了新置辦的棺材里。
皇甫承也查到了幕后元兇與恒王以及首輔付遠明有關。
林沫咧了下嘴,啥話也不說,直接讓人擺上京城所有的資料。
不弄死他們,她就不姓林。
而徐無晏這邊,這五天也沒停過。
他和徐平安分別帶著人奔襲向每個不同的地方,全心全力毀著恒王的產業。
有百信閣的資料,一個打擊一個準。
恒王和付遠明雖不是主使,但與他們脫不了關系,那就要承受得起他的怒火。
自己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把手中的干糧塞入嘴里,然后如同幽靈一般帶著人消失在黑暗中。
翌日京城。
恒王去找付遠明時,付遠明剛好把他書房里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
恒王看了一眼書房里的狼藉,眼底閃過一抹陰沉。
今日這一切,不都是他的好大兒惹出來的嗎?
“王爺,你來啦!”付遠明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但眼底的陰郁怎么也化解不開。
“你已經收到消息了?”恒王面不改色,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付遠明點頭。
他咬牙,“徐無晏那小子是個心狠的主。
全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啊。
幾百個人就這樣有去無回,全死在了那邊。”
說這話時,付遠明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幾歲。
“你是心疼你兒子的死吧。”恒王眼底閃過一抹嘲弄。
付文杰那蠢貨,不但被殺了,而且頭顱還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