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沫手輕拍了下徐羨魚的手臂,“怎么看人家的背影看得這么入迷?
都走遠了,還舍不得回過神來。
不過剛才人家站在這,還是正臉給你看,你怎么不大大方方地看個夠?
現在背地里偷偷看,出息了啊。”
說到這,林沫一臉不懷好意的摸了下自己的下巴,繼續調侃:
“不過,你看的發呆也正常。
這皇甫承雖老了一點,但也算一表人才,這身材板也是杠杠的。當然了,跟你大哥比還是差了那么一丟丟。”
一旁的徐夢嫻偷笑,她嫂子是會捧她大哥的。
而徐羨魚直接紅了臉,“冤枉,誰看他了!
我是在想事情,沒看他。”
誰看他了。
他可是有暴力傾向的人,自己可不會看他。
“嗯,你沒看他,你放心我們知道了。”林沫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好了,沒事走吧。”
徐羨魚聽她這話,總感覺別扭不對勁。
但一下子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能搖頭跟上,同時很自然地伸手去挽林沫的手臂:
“嫂子,我發誓我真的沒看他。
我就是在想剛才他說的事情。”
說到這里,徐羨魚立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嫂子,是不是又有人要來鬧事了?
這次又是誰?”
問這話時,徐羨魚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問這么多,想跟他們拼命?”林沫挑眉: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你能行嗎?
老老實實呆家里,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徐羨魚想反駁,但看她那眼神,只能轉移話題。
“對了,嫂子你們怎么想到這里來吃飯了?”
“吃飯是其次,重點是來看戲,沒想到看了個寂寞。”林沫一臉坦坦蕩蕩地承認:
“張德平他們建房子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隔著一道墻,居然沒聽到任何動靜。”
徐羨魚,“……”
“咳,嫂子咱們還是聽到了的。”徐夢嫻偷笑:
“不是聽到了我姐的尖叫聲嗎?”
所以,她們才會從包房里出來的,不是嗎?
徐羨魚尷尬,雙眼不自然地朝四周看去,“我,我那是以為他要扭斷我的脖子,一下子有些害怕,就忍不住叫了一聲。”
林沫看了她一眼,“嗯,沒縫補的痕跡,應該沒扭斷。”
她在想什么?
居然覺得皇甫承會扭斷她的脖子?
現在她忽然很同情皇甫承,看上誰不好,看上徐羨魚。
徐羨魚哭笑不得,撒嬌,“嫂子!”
嫂子越來越壞了。
……
深夜,北風習習。
山坳里,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在黑夜里指引著前路。
就在萬物陷入寂靜之時,十幾道黑影摸到了附近。
為首的人正是何家的何叔。
不能怪他貪心。
冬天種植蔬菜,這個誘惑太大了,而且可以說是暴利行業。
在商商,他不可能不心動。
不能合作,沒關系。
只要弄到那大棚的關鍵材料薄膜,他們就能自己建這大棚,自己賺錢,根本就不用經過徐家。
所以,經過他仔細打聽以及推測,終于找到了徐家制作薄膜的地方。
另外,該打聽的他都已經打聽好了。
現在只要把這薄膜的制作方法搞到手,他們就可以從這里離開。
少主那邊那藥不能再用,再用就要傷身體了,時間剛剛好。
何叔看了一眼黝黑的四周,他白日來踩過點,知道這里的人不多,加起來不過十人。
為防止有人逃跑,何叔選擇了包抄。
“記住,不要傷人,把人打暈或者捆綁起來就行。
我們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薄膜的制作方法。”何叔的聲音壓得很低。
確定他們都記住了,他才揮手讓他們散去各就各位。
不是他善良不敢殺人。
而是殺人的后果太大。
若是這里的人死了,怕是明日他們離不開源城。
他可打聽過了,徐少夫人的弟弟就在這里幫忙,所以絕不能傷人命。
等他們各就各位后,何叔學了一聲鳥叫聲,發出行動的信號。
隨后,他便帶著身后的兩人慢慢地朝下面微弱的燈火處摸去。
而那暗淡的燈火,在深夜里如同啟明星一般,指引著他們前進的方向。
薄膜很珍貴,何叔猜測徐家肯定暗中安排有人把守。
所以他很謹慎,每走一步都仔細地觀察著四周。
而就在此時。
“哎喲!”
他身后右邊的人傳來了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