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的一舉一動,全落在徐平貴的眼里。
她一離開,徐平貴立即上前:
“少夫人,溫軟跑了,要我去抓她嗎?”
他們都很清楚,這事肯定與溫軟有關。
林沫搖了搖頭,“不用管她。”
她只看了一眼溫軟離開的方向,嘴角直接勾起一抹嘲諷。
想卷銀子跑路?
林沫嘴角處的冷意,她恐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都撈不著。
這可比要她的命,更讓她痛苦難受。
“就這樣放過她嗎?”徐平貴眼底帶著一抹殺意。
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他們徐家,放過她,只會讓她更囂張。
而且下一次還不知道她會使用什么手段來陷害徐家。
像這種會給徐家帶來危險的人,直接殺了便是。
“我看起來像是那么好說話的人?”林沫冷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要她生不如死,后悔算計徐家。”
徐平貴沒有在說話,他就知道少夫人沒那么好說話。
少夫人不會讓她好過就行。
林沫整理了下情緒,抬頭:
“聽說溫家昨日遭人搶劫了,派人跟著溫軟,看她在哪里落腳,然后把她的消息告訴溫家人,順便告訴他們,溫軟身上帶有的大量的金銀珠寶。”
溫家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徐平貴雙眼一亮,少夫人這主意高啊,殺人不見血。
溫家那些人貪婪得很。
這消息一出,溫軟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徐平貴笑,看了一眼一旁徐平安,見他朝自己點頭,隨即開口道:
“少夫人,我立即去安排。”
而就在此時,趙大剛等人發泄夠了,這才收手離開。
劉豐銘瞪大了雙眼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而他身下全都是血,人卻早已沒了任何的氣息。
濃郁的血腥味,讓眾人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眾人,面面相覷。
不敢相信的看著劉豐銘的尸體,他們居然把劉豐銘給打死了,不少人后怕起來。
趙大剛看了一眼自己紅腫的右手,感受著手傳來的疼痛感,心里多了一抹暢快之意。
劉豐銘該死!
一個五歲的小孩,什么都不懂的年紀,而且自己給了贖金,他們都不愿意放他一條生路,自己能饒過他嗎?
答案是不能!
“劉豐銘死了!”終于有人小聲說道。
“他死,是活該!”趙大剛冷笑,隨后朝他尸體上吐了一口唾沫。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稱是。
劉豐銘做的惡太多,早惹了眾怒。
趙大剛沒有理會在旁邊議論紛紛的眾人,他徑直地朝林沫走去:
“剛才謝謝你出手!”
要不是她的人出手阻攔,劉豐銘剛才就跑了。
劉豐銘是白虎堂的人,他若是跑了,肯定會帶人回來報復他們。
一旦他卷席而來,怕是倒霉的就要是他們。
所以,殺了他,趙大剛一點都不后悔。
就算劉豐銘這惡棍有白虎堂的人罩著,自己只要有機會,一樣會殺了他。
劉豐銘斷了他趙家的香火,此仇不共戴天。
林沫搖頭,“不用跟我道謝,我出手是因為他也得罪了我。”
她目光落在一旁像一灘爛泥似的劉豐銘,“你們小心白虎堂的報復。”
趙大剛愣了下苦笑,“他們要報復,那便來,我不怕。”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一臉的落寞:
“我兒子被劉豐銘他們害死后,我爹娘就病倒了,兩老沒撐幾個月就走了。
而我妻子也因為這個,被打擊的精神恍惚,好幾次差點出事。
現在我們趙家就剩下我們兩口子,我沒什么好怕的了!”
說到這里,趙大剛扭頭看向眾人,硬聲道:
“殺劉豐銘一事,是我趙大剛一力承擔,都與你們沒有關系。
若有什么事情,你們盡管往我趙大剛身上推便是。”
給兒子報了仇,他沒什么遺憾了。
就算官府要追究,他也無所謂,用自己的命去抵便是。
反正他留下的錢財,夠他妻子無憂的過完這輩子。
林沫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趙大剛這人還挺仗義的。
“不會有人管,你年紀不算大,可以再考慮生一個孩子,好好過日子。”林沫勸說道。
有了新生命的陪伴,他們夫妻二人應該能走得出來。
趙大剛苦笑,“我趙家三代單傳,不管如何努力,都只有一個孩子。
我和我夫人,也是人到中年后才生下這么一個孩子。”
但誰想到就是一個疏忽,好不容易求來的孩子,就沒了,而且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想到這些,趙大剛眼底全是痛苦之色。
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林九宜搖頭:
“人總要向前看,你孩子和父母肯定不希望你自暴自棄。
另外神醫谷的慕容神醫在北賈村,你們可以過去找他把一下脈。”
林九宜說完后便轉身朝劉家大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