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我讓你跑!”
掌柜一臉怒意地沖到黃明面前,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
“還想跑?
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掏錢出來,就別想離開這里。”
哼,個個都學他這樣吃霸王餐,他生意還要不要做?
更過分的是,他點的都是貴的。
弄不回錢來,他就要虧大發了。
黃明一臉郁悶。
“我說了,我錢不見了。
先賒賬,我以后給你送來。”
該死的,他的銀子明明放在身上,但吃完飯準備付銀子時,他身上的銀子卻不翼而飛。
“呵,賒賬?我和你很熟啊!”掌柜冷笑:
“你要是跑路了,找不到人了,我豈不是虧大?
我不管,給錢,不給我就打斷你的手腳。”
黃明黑了臉。
自己是會少他銀子的人嗎?
“吃霸王餐?”一旁的徐無晏笑了。
他一臉戲謔,“若在京城,吃霸王餐的人,打死都沒人追究責任。
掌柜的,你可以放心的打,打死沒有人會找你麻煩。”
“徐無晏!”黃明暴怒,嫌還不夠亂嗎,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該死的徐無晏,遲早弄死他。
一旁的林沫不說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只是隱藏在茶杯下的嘴角,卻翹了起來。
黃明身上的錢,是她趁休息沒人注意時拿走的。
仇會晚點報,但她不介意先收一些利息。
“你吃霸王餐,還有理了是嗎?”張掌柜冷哼,毫不客氣直接讓自家的伙計動手,給他一個教訓。
呵,吃霸王餐,還對他的客人不敬,找打。
掌柜的話一出,幾個伙計立即兇神惡煞地沖了上來,舉手就打。
黃明慘叫,想說出自己的身份。
但可惜,他的聲音被拳打腳踢聲和咒罵聲所覆蓋,沒人聽到。
最后,還是錢正昌出現,阻止了酒樓的老板和伙計。
知道黃明挨打的原因后,他看了一眼在一旁吃飯的徐無晏和林沫兩人,隨后幫黃明把錢給付了。
“算你走運,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手腳。”掌柜瞪了他一眼,才帶著他的人離開。
被錢正昌扶起來的黃明,一臉痛苦與扭曲。
該死的。
怪不得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真不欺人。
看看,他一拿不出吃飯錢,就往死里揍自己,太可惡了。
黃明揉了下被打疼的地方,認真地跟錢正昌道謝:
“錢正昌,這個恩我記住了,謝謝你。”
說完后,怒瞪著徐無晏,“吃什么吃,該走了。”
自己被打得半死,他們卻邊吃邊看,還一臉興奮的樣子,這差點沒把黃明給氣死。
徐無晏和林沫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擱下筷子后站了起來。
“走吧!”
徐無晏一說完,立即帶著林沫走了出去。
等他們牽著馬到鎮門口時,天色早已暗了許久。
此時四周已沒人走動,只有北風和雪花與他們相伴。
“該死的,這雪什么時候才能停?再下,路都走不了。”黃明咒罵了一句,同時用力拔起自己陷在雪里的腳。
等看到徐無晏竟扶林沫上馬時,一臉的不悅:
“馬是用來駝藥的,不是給她坐的,若把馬累出問題來,不能及時把藥送回去怎么辦?下來,不準坐。”
徐無晏瞧都不瞧他一眼,讓林沫坐穩后,便牽著馬往前走。
黃明想去阻止,但錢正昌卻攔住了他。
“行了,別惹事,藥沒掉就行。”錢正昌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走。”
說完,拉著自己的馬一深一淺地往前面走。
錢正昌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暗光,隨后罵罵咧咧地拉著馬跟上
這一走便是深夜。
“不行了,找個地方休息。”黃明喘了一口氣,手往前面一指:
“前面是山腳,地勢奇怪可以避下風雪,先在那生個火休息會。太冷了,我都快凍僵走不動了。”
這一次,沒人反駁他的話。
火堆很快就燒了起來,只是火苗在風雪的摧殘下顯得格外的瘦弱可憐。
徐無晏把烤熱的包子遞給林沫后,便把地圖拿出來研究。
“還要走多久?”林沫吞下嘴里的包子,開口問道。
“最快也要到明日酉時,遲的話可能要晚上一個時辰。”徐無晏看了一眼,便收好了地圖:
“在這休息一個時辰,再繼續趕路。
林沫,你撐得住嗎?要不要休息久一點?”
徐無晏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她是女的,天生體力要比男人差。更何況他們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再這樣趕下去,就怕她身體吃不消。
“我沒事。”林沫搖頭。
“嗯,那吃快點,吃完爭取時間多休息會。”
……
黃明氣。
這兩人就決定了一切,當他們兩個解差不存在?
一個時辰,算什么休息?
“你們不用問……”
“閉嘴。”
黃明剛開口,錢正昌就打斷了他的話。
錢正昌冷冷地看向他,“別礙事。”
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后,才閉上雙眼。
黃明心一突,沒再說話。
他看了一眼錢正昌,隨后閉上了雙眼,隨后嘴角翹了起來。
錢正昌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