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蕭時宴赤裸的上半身,這才意識到她身上的這件浴袍是泡湯用,根本遮不了什么。
她緊忙雙手抱胸,轉身遮擋。
可又想到這衣服不遮前也不遮后,干脆彎腰又坐回到了藤椅上。
適時,蕭時宴低聲問她。
“皇后娘娘可知,外面掛的是‘突離王’?”
“怎么可能呢?”
說到此處,夏時錦立馬反應了過來,“本宮的宮婢也不在外面?”
蕭時宴搖頭。
心里咯噔一下,夏時錦意識到這是又被算計了。
蕭時宴轉身去屏風處取來自己的僧袍遞給了夏時錦。
“本宮衣服呢?”夏時錦問。
“宮婢都不在,衣服還能留給你嗎?”
之有理。
夏時錦無聲啟唇,罵得賊臟,只盼著害她之人斷子絕孫。
無奈之下,她只好將蕭時宴的那件僧袍套在身上,用來蔽體。
正打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可剛走到屏風前,夏時錦便聽到外面傳來人語聲。
“你這個奴才,當真看到皇后娘娘進了此間?”
“要知道,玷污皇后娘娘名聲,那可是死罪。”
這尖細的公雞嗓子,夏時錦一聽就聽出來了。
是在福壽宮侍奉柳太后的連公公,特地來捉她這只鱉來了。
“回連公公,奴婢所句句屬實,奴婢剛剛從此經過,恰好瞧見皇后娘娘進了掛著突離王牌子的暖池房。”
只聽那連公公同守門的朔月國侍衛嚴聲道:“咱家是奉柳太后之命而來,還請兩位借過讓一讓!”
腦子里一片空白,夏時錦是再也想不出什么萬全的脫身之法了。
她連連向后退著步子,直到撞到蕭時宴結實的胸膛。
溫燙的手臂落在她的腰間,燙得夏時錦緊忙轉身彈離,與蕭時宴拉開距離。
無暇顧及其它,夏時錦環顧四周,尋找著藏身之所。
天窗高且不說,窗口窄小,就算爬得上去,卻是爬不出去。
屋內除了溫泉池和一張茶桌、一把藤椅外,再無他物。
而溫泉池就那么大小,打眼一瞧,清水之下有啥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種環境,她藏個溜溜球啊藏,束手就擒算了。
大手落在肩頭,蕭時宴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噓聲待在里面,而他則赤著那滿是經文刺青的上身,不疾不徐地繞過屏風去到了屋外。
“突離王,還請行方便,讓咱家進去瞧上一眼,免得這事情說不清,反倒污了我們皇后娘娘的聲名。”
“為何要到本王這里來尋你們皇后娘娘,而不是皇上那里?”
蕭時宴聲色清冷平緩,沒有半點情緒起伏,有的只是佛門弟子該有的平和。
連公公看向身側的宮婢道:“是這奴才瞧見我們皇后娘娘進了突離王的房間里,畢竟,咱們皇后娘娘曾與您有過婚約,難免惹人誤會、心生懷疑。”
“既然如此……”
蕭時宴淺聲笑道:“那就請進吧。”
屋內,聽到此話的夏時錦瞳孔都跟著震了三震。
是蕭時宴瘋了,還是他伙同別人一起來搞她?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