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夏時錦想開工,可蕭澤不給機會。
她接連三日往勤政殿和養心殿跑,卻連蕭澤的面兒都沒見著。
好似自蕭澤上次來千禧宮與她談林盡染升嬪之事后,就從未再見過蕭澤。
細細想來,侍寢事宜也是自打那日起暫停的。
就像原書中所寫的那般,春花宴回宮后,蕭澤便開始獨寵林盡染。
本該成人之美的,可小蝌蚪們還沒找到媽媽呢,夏時錦成不了這個美。
是日。
午膳時辰一過,夏時錦便又來到勤政殿外。
恰好婳妃也在殿外候著。
“給皇后娘娘請安。”
婳妃很是敷衍地欠身行了個禮。
想起御霖園那晚婳妃陷害她一事,夏時錦今日便想挑毛揀刺小小刁難下婳妃,討口氣回來。
“怕是婳妃平日里鮮少給本宮和太后請安,今日瞧著,發現這禮數竟生疏了不少。”
“你代本宮協管六宮事務,是各宮小主的典范。”
“若是連規矩禮數都做不好,難以服眾不說,說不定還會教壞其他妹妹們,如此下去,豈不是要亂了宮里的規矩。”
“本宮回去后,就派位嬤嬤去羽坤宮重教婳妃宮中禮制,到時且好好學著。”
婳妃自不是受屈的主,嘴上也不讓人。
她狂傲囂張地走到夏時錦身前。
一雙狐媚眼勾著挑釁的笑意,聲音壓得極低。
“行啊,順便讓嬤嬤再教教臣妾,當皇后該學的禮數。”
手指在婳妃的臉頰上輕輕敲點了幾下,夏時錦莞爾,可笑意不達眼底。
“婳妃這長得美,想得也挺美的。”
“放心,這皇后之位啊,誰坐,也輪不到你坐。”
目光落在婳妃的肚子上,夏時錦撇嘴皺眉一笑,對方是哪兒痛往哪兒軋。
“主要是婳妃這肚子不爭氣。”
夏時錦還特別氣人摸了摸自己肚子,學起了婳妃剛才的傲慢囂張。
“本宮好歹之前還小產過一次呢,婳妃你呢?”
“……”
婳妃美眸圓睜,被夏時錦的這句話給頂得面紅耳赤。
若非對方是皇后,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夏時錦得意轉身,委托小太監進殿傳話。
沒多久,九思公公托著拂塵,同那小太監一道出來。
九思公公先是同夏時錦道:“皇后娘娘,皇上正與大臣在殿內商議朝政,不便召見皇后娘娘,娘娘還是先請回吧。”
夏時錦追問。
“要商議多久,本宮可以等。”
九思公公似是過意不去,笑道:“那可且等著呢,更何況,皇上之后還得忙著批折子,皇后娘娘還是改日再來吧。”
話落,九思公公轉而又同婳妃作揖。
“婳妃娘娘,皇上今晚要宴請朝中的幾位老臣吃酒,晚膳斷是陪不了娘娘了。”
“皇上讓奴才轉告娘娘,說若是酒宴散得早就去羽坤宮,但也讓婳妃娘娘不用刻意等著,累了盡管先躺下歇息。”
未等婳妃開口說什么呢,九思公公就跟腳底抹了油似的,轉身就進了養心殿。
殿門應聲而關,兩人都吃了閉門羹。
夏時錦正要轉身回千禧宮呢,便見林盡染在宮婢和太監的攙扶下,步履盈盈地來到了殿門前。
行了宮禮后,林盡染愧疚道:“嬪妾因身子不便,已多日未去給皇后娘娘請安,還請皇后娘娘勿怪。”
夏時錦語大度柔和。
“本宮怎會怪你,婉嬪為救皇上受傷,理該好好休息才是,請安一事等身子好了再說。”
簡簡單單寒暄了幾句后,林盡染轉身朝殿門走去。
她連句話都沒說,那守門的小太監便主動將殿門推開,高唱了一句“婉嬪娘娘到”后,便將林盡染請了進去,看得夏時錦和婳妃兩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殿門再次應聲重重關上。
夏時錦歪著頭,雙手抱在胸前,與憤怒搖著團扇的婳妃并肩而立,皆是死死盯著養心殿緊閉的大門,恨不得用眼神把那扇門給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