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錦輕車熟路地找到凈桶。
掀蓋,脫下,坐下。
嘩嘩啦啦.....
摸來事先放置好的棉帕子擦了擦,然后提褲,起身,蓋蓋兒。
一套動作下來,熟練自如,行云流水,中途連眼都沒睜過。
人舒服了,這困意更濃。
她步子加快,想快點爬回床上繼續睡,卻沒想到走得急了,被茶桌旁的圓凳給絆了一下。
身體失衡,夏時錦身子直接栽歪了下去。
本以為會撲地,卻沒想到撲到一個人的懷里。
想是宮婢阿紫接住了她。
可一只手下......
隔著幾層布料,觸感軟軟的,肉肉的......
嘶~~阿紫的胸沒理由這么小啊。
而另一只手下的觸感卻是硬硬的,捏一下,結實而緊致。
夏時錦睜開眼。
暗黃的燈光里,視線與一雙眸眼撞個正著。
那人坐著,她站著。
面與面,僅半寸之隔。
而她一手用力握著的,正是那數億個小蝌蚪的產地,另一手緊握的,則是粗壯而有力的臂膀。
夏時錦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做夢或者看錯,用力晃了晃頭。
“還要抓到何時?”
眼前的人突然開口說話。
冰冷且隱忍的語氣,仿若一股寒風,激得夏時錦打了個寒顫。
睡意散盡,她徹底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了。
習慣性地蹦出一句國粹“臥槽”,整個人像彈簧一樣,立馬彈跳跑開。
夏時錦躲到梁柱后面,探著頭,難以置信地看向蕭澤,都忘了見皇上要行禮。
低頭看了看觸感猶存的掌心,又瞧了瞧剛剛上過的凈桶,夏時錦站在那里懵了好一會兒。
那玩意兒,她上輩子也不是沒摸過,見怪不怪。
可她解手方便,有個男人在旁邊全程觀望,倒是頭一次。
那稀里嘩啦的聲效,豈不是都被蕭澤給聽去了。
夏時錦無地自容。
大晚上的,蕭澤不在養心殿里睡覺,跑她這里裝神弄鬼,還聽人家噓噓?
夏時錦轉頭瞪向蕭澤,一時羞憤,忍不住想罵人。
“臭......”
想起對方是個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皇上,“流氓”二字便被她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想罵他有病。
輕輕的一個“有”字后,那個“病”字也變成了唇間一次無聲的啟合。
夏時錦壓著火氣,試圖心平氣和地問道:“皇上......怎么來臣妾這里了?”
蕭澤抬手撣了撣剛剛被夏時錦抓過的地方,緩緩起身。
“處理完朝政,忽然想起把朕當牲畜一樣配種的皇后,便想來瞧一眼,看看死沒死。”
暗黃的燈火下,那雙好看的眼形狀狹長鋒銳,而瞳色則是深邃的黑。
他唇角噙著笑,眼里透著戲謔。
又懶懶地冷聲道:“可惜了,朕的皇后不僅沒死,身子還壯實了。”
夏時錦裝柔弱,嘴硬狡辯。
“臣妾這是虛胖。”
薄唇微諷一牽,蕭澤喉嚨里輕哂出的那一聲,諷刺意味濃厚。
“皇后都虛胖了,看來......朕的懲罰還是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