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錦則是坦然地漠聲回答。
“皇上與臣妾的事,何必要牽扯無辜的奴才?”
“若非長留忠心侍奉,臣妾怕是早就死在冷宮了,長留于臣妾有恩,豈可忍心讓他因臣妾受罰。”
竟然還為那長留說話。
蕭澤怒上加怒,但仍克制隱忍。
他傷過阿錦的心,也曾當過害她命的幫兇,這點怒火......該忍。
垂下眸眼,蕭澤沉了一口氣,抬手牽起夏時錦垂在身側的手,放在掌心里細細摩挲。
“阿錦。”
再抬眸時,斂去適才的凌寒怒意,蕭澤目光溫柔地仰頭看著她。
“坐上來,像以前那樣愛朕,討好朕......”
說話間,蕭澤的另一只手已扯掉束在蠻腰上的衣帶,寬松的浴袍微散,欺霜賽雪在衣襟中若隱若現。
夏時錦站在及腰的水中偏頭不動:“臣妾已不記得從前了。”
蕭澤則緩緩起身,帶起一陣淅瀝水聲。
高大的身軀在夏時錦的身前投下一片暗影。
蕭澤垂頭覷著她,貼在夏時錦耳邊道:“朕幫你回憶。”
他牽著夏時錦的手,引領她撫慰自己,然后喃喃道:“阿錦以前都是先跪著討好朕的,然后爬到朕的身上......絲毫不用朕費半點力氣......”
溫燙的掌心貼在腰間游移揉捏,親吻滑過側頸、鎖骨,并有一路向下的趨勢。
夏時錦忍受不住,奮力推開蕭澤。
蕭澤卻變本加厲,將她扯回,強行將她按在懷里,扯掉她身上的浴袍。
掙扎間,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厭惡激發本能,讓夏時錦惱怒頭熱,一個耳摑子狠狠地抽了在蕭澤的臉上。
啪的一聲,所有的混亂行徑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蕭澤側頭站在那里,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怔怔然地陷在剛剛那一巴掌所帶來的震驚中。
他舔著唇角,無語和惱怒依次在他黑沉的臉上閃過。
夏時錦捂著嘴,慌亂得有些不知所措。
待回過神后,她緊忙撈起飄在池中的浴袍披上,然后湊到蕭澤身前開始求饒。
“皇上,臣妾一時失手,請皇上息怒。”
蕭澤怒目回視,似是不甘,大喇喇地往池邊一坐,死死攥著夏時錦喝令道:“跪下,服侍朕!”
士可殺,不可辱。
夏時錦站著不動,看著蕭澤就開始淚眼婆娑地哭訴起來。
“皇上既不給不了臣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專情,又何必在此為難臣妾?”
似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蕭澤眉頭緊擰,看著夏時錦冷冷一笑。
“一生一世一雙人?”
“真是可笑!”
看著夏時錦哭哭啼啼的樣子,還有眼下的場面,所有的旖旎心思和興致全沒了。
蕭澤用力捶了下水面,激起的水花就像他無處發泄的憤怒。
他起身離池,扯下衣桁上的衣袍,便大步甩門而去。
夏時錦當即止住了眼淚,看了看發紅的掌心,后悔剛剛的那巴掌沒扇得再重點。
“皇后娘娘。”
阿紫沖了進來,一臉擔憂:“娘娘沒事吧?皇上龍顏大怒,可怎么辦啊?”
夏時錦也不知道怎么辦。
愛咋咋地吧,反正她沒法伺候蕭澤。
脫掉浴袍,她嫌惡地用水沖洗被蕭澤親吻過的地方,再次覺著這日子真是難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