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臉貼近,他小聲質問:“看著其他男子思考什么?”
在思考秦野活兒好不好。
當然,這話夏時錦只能放在心里說。
她面色平靜地繼續用胡謅來掩飾自己的好色。
“臣妾在想,同是美男子,皇上與秦統領孰美?”
蕭澤頗感興趣地問:“皇后可想出答案?”
夏時錦嫣然一笑。
“剛才還沒想出來,現在滿眼看的都是皇上,答案立馬就出來了。”
“什么?”
誰不喜歡聽好聽的,一國之君更是如此。
發揮以前在工作上練的本事,夏時錦將溜須拍馬發揮到了極致。
“秦統領只是徒有皮囊,而皇上,英武威嚴,內外兼修,乃真正的人中龍鳳,根本無法可比。”
蕭澤被哄得開心,陰沉沉的一張臉終于有了點笑模樣。
“皇后的嘴真是越來越會說了。”
夏時錦虛與委蛇地哄道:“臣妾不是越來越會說,而是實話實說。”
除了有美人可以偷瞄幾眼外,酒宴平平無奇,幾場歌舞后,便散了。
夏時錦終于得空,與原身的母家人聚到一起聊幾句。
與原身的父親安國公寒暄了幾句后,夏時錦歸正傳,談的事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女兒許久不見父親,今日一見,恍然覺得父親也老了許多。”
夏時錦一邊給安國公倒茶,一邊溫聲細語道:“如今,大哥、二哥也皆已入朝做官,一個是京兆尹,一個是渭城知縣,只要做事盡心盡責,未來定是前途無量。”
“父親何不就此辭官,做個逍遙自在的國公,多享受幾年天倫之樂?”
聽出夏時錦這是在勸夏家退出朝堂之爭,看著推到面前的那盞茶,安國公一口未動。
剛剛還是一臉慈父神情的他,轉眼就換了副面孔。
“皇后娘娘為何提起此事,可是皇上的意思?”
夏時錦道:“那倒不是,只是……在女兒來看,這一年多,咱們夏家人行事過于張揚高調,畢竟樹大招風,女兒只是擔心以后。”
“父親若不想辭官,倒也可以。”
“只是望父親也能告誡族人,凡事勿要借外戚之名,行不義之事,處處要謹慎行,本分做人,免得日后落人口實,惹禍上身。”
左右屋內沒有外人,安國公便也不講什么君臣之禮了。
“微臣雖尊稱你一聲皇后娘娘,可你仍是我夏塵的女兒。”
“怎么,當了皇后,就敢對為父指手畫腳了?”
安國公用力拍了下茶桌,怒目道:“別忘了,你能坐上皇后之位,皇上能扳倒當初的太子,有一大半靠的是安國公府,乃至背后的整個夏氏宗族。”
“為父的為官之道、處世之道,還輪不到你一介女流之輩來教。”
安國公翹著胡子起身。
臨出門前,他背對夏時錦警告道:“皇后娘娘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勿要忘了本。”
話落,他甩袍摔門而去。
留在屋內的夏修宜和原身繼母吳氏彼此遞了個眼神。
她們卻不知道,這番舉動都被夏時錦瞧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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