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山笑彎了雙眼:“我一開始還以為,你道侶每天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是不想暴露金龍身份,沒想到我們剛入魔界,你被不長眼的欺負,他這么快就自爆身份了,你們這是真愛啊。”
秦姝假裝沒聽出他的打趣,瞇著眼睛打量神色平靜,無動于衷的謝瀾之。
她語聲低啞地問:“瀾哥,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謝瀾之自從來到修真界后,好像越來越神秘了。
謝瀾之把手中的酒杯,遞到秦姝的唇邊,語聲溫柔地說:“阿姝,如果我說,在踏入魔界區域后,才知道龍族在魔界的尊崇地位,你信不信我?”
他沒有說假話。
一代又一代的龍族傳承,那么多的記憶涌入謝瀾之的腦海中。
他需要在陌生的修真界慢慢摸索,才能讓腦海中的記憶變得清晰,至于埋藏到角落里的記憶,則需要接觸事情的本源。
就比如,龍族在東域大陸分兩派,一派是正道的靈力修煉,一派是走捷徑的魔修。
無論是哪一派,龍族都以金龍一族為尊,只要金龍現身,就擁有號召兩派龍族的特權。
秦姝低頭抿了一口魔界的靈酒,少量的魔氣順著酒水滑入喉嚨,魔氣被經脈的靈力煉化,少量靈力朝丹田方向涌入。
她凝著男人的矜貴斯文面容,紅唇緩勾:“只要你說,我就信。”
謝瀾之笑了,揉了揉秦姝的柔軟發絲。
“走,帶你去看那條黑龍選秀。”
秦姝挑眉道:“好啊——”
兩人一龍前腳離開,酒樓大廳過了好半天,響起接二連三的吸氣聲。
“天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瞻仰一條金龍的真容!”
“龍族果然越是尊貴的血脈,容顏與氣度越不凡!那條金龍大人長得太妖孽了!”
“金龍的純正血脈鎮壓,比咱們的魔尊不知道強多少倍,魔界之主該不會是要換主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姑奶奶我要去參加金龍大人的選秀,哪怕是在魔宮當個洗腳婢也值了……”
*
魔尊選秀現場,擠滿了密集的魔修。
秦姝跟重新戴上帽子的謝瀾之、燕溪山三人,飛身而起,在最高的建筑物上停留,俯視著選秀現場。
選秀已經進行到一半,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美人,安分守己地走向臨時搭建的平臺。
她們對坐在上方,被幾個穿著清涼,各有風情的美人簇擁著的魔尊行禮。
秦姝看到坐在金子打造座椅上的魔尊,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這魔尊長得可真的是……風清俊朗,瀟灑不羈,一點都不像是魔修。
燕溪山似是也沒想到魔尊長成這樣:“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看著不像是魔修。”
“是吧,我也覺得。”秦姝贊同地點了點頭。
謝瀾之的璀璨金瞳盯著秦姝看了看,漫不經心地問:“阿姝也覺得他好看?”
秦姝本來在欣賞美人,一聽謝瀾之這沒多少情緒的話,求生欲快速上線。
她摟著男人的胳膊,嘴甜道:“還行吧,沒有瀾哥好看!”
謝瀾之眉梢微挑,指腹勾了勾秦姝的掌心,語氣縱容寵溺:“阿姝若是喜歡他也沒事,畢竟能入你眼的人不多。”
秦姝有種渾身發毛的感覺,仰頭去尋找今天的太陽。
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謝瀾之的醋壇子什么時候這么穩定了。
不僅大方到讓人毛骨悚然,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秦姝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不喜歡他,我最喜歡瀾哥了!”
她與男人的手十指相扣,嬌媚動人的臉上露出乖巧笑容。
這副討好的模樣,落入燕溪山的眼中,抱在懷里的劍都要出鞘了。
他皺著眉,冷冷道:“師妹,他連你看個男人都要管嗎?這么霸道的人不如休了!”
燕溪山見不得師父最疼愛的孫女,這般看謝瀾之的臉色生活。
秦姝眸底的溫情頃刻間褪去,像是看傻子一樣盯著燕溪山:“你是不是忘了,我跟瀾哥是夫妻?他要是欣賞其他女人,換我我也會不高興。”
燕溪山想到師尊說的,在小師妹的世界是一夫一妻制,夫妻要彼此忠于對方。
他啞口無,緩緩閉上了嘴,只是臉上還是不服氣。
以秦姝的身份,別說是看其他男人幾眼了,就算是她多找幾個男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畢竟在修真界沒有所謂的一夫一妻制。
修真者漫漫長生,再深的感情也會隨著百年,幾百年,上千年,乃至幾千年的相處中逐漸變淡。
很多年輕時舉辦過道侶大典的夫婦,在天長日久中感情被消磨殆盡,都會心照不宣的出去找些新鮮感。
秦姝不知道燕溪山在想什么,摟著謝瀾之的胳膊,對下方還在繼續的選秀發表各自的意見。
“這個魔尊也太有福氣了,我看每一個上臺的女子,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謝瀾之瞧著秦姝認真的神色,淺笑出聲:“她們都沒有阿姝美。”
秦姝表情一愣,被哄開心了,笑彎了雙眼:“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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