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黎王妃有些醉意,走起路來俏首金飾晃動生輝,說不出的雍容尊貴。
來到發呆立住的李賜業面前,一襲暗紅色素裙的幕黎王妃立住:“李大哥。您也別生氣,當年萱姐,也只不過是孜身一人,想必遇到諸多難事,萬般無奈才……”
“我沒生氣!”李賜業突然以腹語打斷幕黎王妃的話,說道:“我甚至覺得,這些都是我的原因,我也終于明白,她為何如此恨我了。若是當年鎮西藩地還在,她一直都將是鎮西王妃,何苦淪落到那種地步?怕是當時,她活著的唯一信念,就是渴望有朝一日,能和墨兒相聚了。”
聽完這些,李墨暗松一口氣。
然后眸光瞧向身側呆住的唐若萱,就見唐若萱靜靜地聽著里面的對話,呆了一下后,她掩著小嘴,淚珠滾滾而落……
“嘶…”聽到里面幕黎王妃嘶的一聲,李墨朝里面瞧去,就見里面幕黎王妃素手扶額,身軀搖搖晃晃。
李賜業虎目一驚,忙扶住幕黎王妃的胳膊:“青葦妹妹,您沒事吧?”
“李大哥,我有些醉了!”
說著。
幕黎王妃俏面一仰,倒在李賜業懷里,倒是將李賜業弄得一驚,然后她俏眸微醺,仰著因醉酒而紅艷的面孔,眼神迷離,小嘴輕輕道:“李大哥。您能扶著我,去那邊榻上歇息嗎?”
李賜業點了點頭,扶著幕黎王妃那竹屋內的竹制小榻走去……
跟著,幕黎王妃躺在榻上,而李賜業則是垂首瞧著她道:“您好好歇息,我得走了!”
說完!
李賜業剛一轉身,躺在榻上的幕黎王妃微醺的美眸閃爍道:
“昔年,王爺在的時候,第一眼瞧見李大哥您,便已過目難忘。只恨早沒遇見李大哥。心已傾君,愿共筑廬,朝暮相伴,白首不離,君可愿?”
唰!
李墨見狀,微微一驚。
而余光中,不愿朝里面看這一幕的唐若萱美眸更是圓睜,靜靜地聽著里面的動靜。
李賜業聞聲,腳步一停!
然后,頭也不回地說:“青葦妹妹,你說些什么,我沒聽清。你醉了,好好歇息吧!”
說完,李賜業快步離開竹屋……
而留在竹屋中、躺在竹榻上的幕黎王妃,清淚順著眼角滑落,猛然起身,走路姿態一點都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來到滿是菜肴的竹桌前,一下子掀翻竹桌!!
登時,咔嚓脆響,滿桌菜肴摔得七零八落,一地狼藉。
而幕黎王妃程青葦,則是原地凝立,眸光無神,然后緩緩閉上眼睛,靜立不語……
外面,瞧著李賜業身影的唐若萱,則是淚眸含笑,紅唇張兮幽幽一嘆,便朝此望來:“墨兒,咱們走吧!”
“嗯!”李墨跟著一笑,瞧著李賜業的背影,哎,王妃給你機會,你都不把握,若是你和王妃成了,咱們不就親上加親了嘛……
一路無話。
李墨都不知道身側唐若萱想著些什么,而是時哭時笑,弄得李墨都有些懵。
來到唐王宮。
就見有著晚霞光輝的宮院門前,李賜業在那來回踱步,一會嘆氣,一會搖頭的。
而瞧見李墨,帶著唐若萱來到宮院門前,李賜業忙忙朝此拱手。
“拜見夫人,拜見殿下!!”李賜業抱拳,以腹語道,臉上還重新戴起那張有著火燒疤痕的面皮。
李墨憋著笑,不說話。
唐若萱米色長裙,美麗圣潔的身影則是凝立住,美眸朝李賜業斜著:
“哼,別裝了!墨兒,都知道你是李賜業了。連你臉上的面皮是假的,咱們都知道!!”
唰!
李賜業大驚,猛然仰面,看了看李墨,又看了看唐若萱。
“進側殿說話!”唐若萱走進宮院。
唐若萱都進宮院了,見李賜業還呆著,李墨便摟著李賜業的肩膀,朝宮院走去:“走吧,爹!”